七情剑紫光流溢,在阳光下颇为耀眼,郑兆宗望着唐九生手中的七情剑,眼前一亮,“小子,你手里这把是什么剑?竟然能和我的血刀正面硬碰而毫发无损?”
唐九生笑道“这剑是我们家祖传用来宰猪的,传到我手里还是第一次用,今天我就拿你祭这把剑好了!”ii
郑兆宗大怒,骂道“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就以你那武玄中期的残品天玄诀,也配做你郑大爷的对手?你也就只好欺负欺负毫无防备的朱天霸!今天你要是能接住我三招,我郑某人以后遇到你就倒着走!”
唐九生哈哈大笑,“姓郑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是三招拿不下我,你以后遇到我就倒着走。兄弟们看好了,以后姓郑的见到我就要头朝下走路了,他见到我要不头朝下走路,我见他一次骂他祖宗八代一次!”
郑兆宗见唐九生占嘴上的便宜,忍无可忍,暴掠而起,当空一刀砍向唐九生,血色的刀气横溢三尺,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声势极为骇人。唐九生原就是用刀的高手,艺高人胆大,也不慌也不忙,平地拔起两丈有余,堪堪避开郑兆宗的夺命一刀。ii
殷胜站在路旁,忍不住喝了一声彩,他已经认出,唐九生所施展的轻功正是烟雨楼的凌波闪,拍卖会上,殷胜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高价拍下这本凌波闪秘笈送给唐九生,唐九生前前后后练了不到五天,就已经有这个水准,可想而知这轻功是如何的神乎其技。
唐九生人在半空,手中抡圆七情剑,当空斩下,紫色的剑气纵横,流溢着紫光,直取郑兆宗的头顶,郑兆宗一刀砍空,早防备对手反击,左手一抬,一道无匹的红色气机划出一道弧线,轻易拍散唐九生的紫色剑气。
唐九生在空中一个纵身掠到对面饭庄屋顶上,转过身嬉皮笑脸道“姓郑的,一招了!”
郑兆宗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转身又掠向唐九生,红光一道斩向唐九生的腰,唐九生再次拔起身形,哪知郑兆宗不等这一招使老,就已经翻过刀刃向上一撩,唐九生人在空中,七情剑向下一斩,和血刀再次碰撞,借力再次向上一拔,又避开这一刀。ii
郑兆宗双脚踩在饭庄的屋顶,翻身再次掠入空中,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闪雷斩!”半空里一道红色弧光,如霹雳似闪电,直奔唐九生而来。
唐九生人在半空已无处可避,咬牙提起全部气机贯入七情剑,紫色光芒裹住全身,人剑合一撞向郑兆宗,喝道“毁灭流星!”正是偷师自纯元子大战岳灵璧的绝招,这一招使出,明显比当初纯元子所用的威力更大。
唐九生的小武玄远远超过纯元子的武灵境,可惜的是储能丹的小武玄不能持久,不过暴发力并不弱。红紫气机相撞,如同天雷撞地火,包裹唐九生全身的紫色光芒被击散,唐九生也被这道红色弧光击中,撞入十余丈外的一户土坯房之中,土墙被撞出一个人形的大洞,尘烟四起。ii
郑兆宗也被紫色剑气撞的退后两丈有余,撞在饭庄的墙上才停住,但“闪雷斩”红色弧光的余波,仍将街边一处挂着馒头铺招牌的房子从中间劈开,馒头铺遭了这无妄之灾,瞬间房倒屋塌,殷胜和胖子大惊失色,郑兆宗仰天狂笑,“小废物,你可还敢说大话?”
郑兆宗笑声未绝,唐九生已经从土坯房中摇摇晃晃走出,发抖的双手紧紧握住七情剑,虎口流血,嘴角也流着鲜血,一身白色文士服也被气机扯烂,全身是土,像刚从土坑里爬出来一般。
唐九生双手握剑,纵声狂笑道,“姓郑的,你这个天下第六也不过如此,我们再来打过!”
郑兆宗一脸狞笑,咬牙切齿连声道“好!好!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郑大爷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ii
郑兆宗手中提刀,却突然狂奔向几丈外的殷胜,一刀挥去,唐九生离此处还有十丈远近,已然来不及援救殷胜,但仍然咬牙挥剑狂奔向郑兆宗拼死一搏。殷胜身边的胖子见势不妙,拉着殷胜的手纵身跃上饭庄的屋顶,想躲过郑兆宗的袭击。
郑兆宗如附骨之疽,也跃上屋顶,紧紧跟随,胖子一把推开殷胜,自己撞向郑兆宗,郑兆宗大骂一声,“滚开!死胖子!”一脚把胖子踢下屋顶,举刀劈向殷胜。千钧一发之际,左边猛然闪现一道红色身影,出手袭向郑兆宗,右边一个光头的老和尚也一掌打向郑兆宗。
左边的正是岳灵璧,右边的是普玄老和尚。郑兆宗如果不顾性命砍杀殷胜,自己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也必然是重伤不治的下场。
郑兆宗不再去追砍殷胜,而是脚踩房顶的青色瓦片,纵身而起,避开普玄、岳灵璧二人的致命一击。
这里打的惊险万分,那一边,万寿居四大使者和赵灵尊也打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眼见不能取胜,亡灵使者慕容符离大喝一声,“用绝招!”
四人跳出圈外,合力凝聚大招,准备一击杀死赵灵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