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校尉骂道“就那抠门样子,还给你点儿银子花花,你就别作梦了,不让你掏银子安葬姓常的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两人正发着牢骚,就觉得脑后一疼,眼前一黑,不因不由的都晕了过去。
等两个人再一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再一看桌子上盛人头的黑匣子,已经踪迹皆无。两个人当时吓的亡魂皆冒,今天还要拿这颗人头换回林北鹤的人头呢,现在拿什么去换?两人急的二目如灯,桌上桌下翻了个遍,又在营帐前后搜找,根本连影子都没有。
刚好郝摇旗也睡醒了,出了自己的帐篷,见那两个亲兵慌慌张张正找着什么,很诧异的问道“你们俩干嘛呢?”两个亲兵眼见得瞒不住了,一起跪倒在地,哀求校尉大人饶命,说是贺常虎的人头不见了。ii
郝摇旗乍一听,也是吓了一大跳,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这边的士兵不可能把一颗人头藏起来,那样毫无意义也毫无用处。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城中派来了高人,在营寨中把人头给偷回去了。郝摇旗想到这里,赶紧来到中军帐。
刚到中军帐外,就听军帐中霍云生在破口大骂几个亲兵,骂的极其难听,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个遍,那些亲兵也不敢还嘴。郝摇旗
在帐外大声道“末将求见宣威将军,有要事回禀!”
宣威将军霍云生余怒未息的道“进来吧!以从后面进帐不用报了,这些废物也看不住的!”
郝摇旗撩起帘子进了中军帐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霍云生光着头,坐在案几后怒气冲冲,面如重枣的一颗大光头,怎么看着怎么喜庆。郝摇旗突然很想笑,又赶紧忍住了,拱手道“将军,您这是?”ii
霍云生骂道“昨晚本将喝醉了,哪知半夜里有人进了军帐,把我的头发给剃了个精光!他娘的,这群废物在帐外守了一夜,竟然连军帐里进了人都不知道,这要是本将的脑袋被人割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冤枉不冤枉?”原来霍云生就是为了这件事骂这些亲兵。
郝摇旗一脸苦恼的回答道“将军,这也不足为奇,我那两个亲兵守着贺常虎的人头,却没想到半夜那盛人头的黑匣子被人给盗走了,是连黑匣子一起端走的,你说可笑不可笑?”霍云生听了这句话,几乎吐血,敢情自己的军营是厕所,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外边有人慌慌张张喊道“报,报告宣威将军,小的,小的有要事回禀啊!”ii
霍云生一听这惊慌失措的动静,准没好事!只有没好气道“进来说话!”
军帐外的人答应一声,撩起帘子来到军帐中,看装束,应该是哪个校尉的亲兵。那亲兵一抬头,见主将光着个大脑袋坐在案几后面沉似水,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张口结舌道“小的参见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家校尉的头被人给割了!”
霍云生拍案而起,怒道“说清楚些,谁的人头被割了?”
那人慌忙道“启禀将军,小的是鹰击校尉仇正里的手下亲兵,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家校尉躺在行军床上,流了一地的血,只有身子,头没了。小的吓坏了,这才赶紧来报告将军!”
霍云生恼羞成怒,拿起桌上的令箭筒向那亲兵砸了过去,怒骂道“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什么用?敌人在我这营寨里来去自如,想杀谁就杀谁,还把本将的头给剃光了!这是裸的挑衅啊!视我这大寨的防守如无物!”
那亲兵被令箭筒砸中,也不敢动,令箭哗啦一声,撒了一地。霍云生拔出腰刀,声嘶力竭的吼道“马上给我集合人马,本将现在就要去攻城!唐九生,你个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有种你在阵前和我明刀明枪的动手啊!派人潜入寨中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