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继续:“徐尚仪谋害皇后,罪无可恕,理应判凌迟处死,但哀家着陛兴许会亲自问询,便暂且留了她一命。”
这便是任由你查的意了。
楚太后看着萧聿冷硬的目光,叹了口气:“郎,来去,是哀家没照顾好她。”
萧聿不动声色:“坤宁宫大宫女扶莺,太监盛贵,他们在何处?”
楚太后:“坤宁宫那几个,都是忠心向主的,徐尚仪前脚认罪,后脚就跟主走了。”
殿内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
“太后可还有其他事?”
萧聿看着楚太后的眼睛,折阖上,放在案几上,章公公躬身端了茶水过来。
楚太后听着他的称呼,眉宇微动,“还有一事,事关皇后丧仪。”
萧聿知朝中那些言论,直接:“她是朕的发妻,理应加隆入皇陵。”
楚太后默不作声地拿出个字条,递给萧聿,“这是阿菱胎动时写的,皇帝看看吧。”
一手漂亮的小字——
罪臣苏氏,自请葬于林间,不入皇陵。
萧聿握着字条,骨节隐隐泛,眸光愈发晦暗:“她既入了皇家玉牒,苏家的罪便与她无关,太后以呢?”
“那便按陛的意办。”楚太后看着他手心被缰绳勒出来的血,:“母后知你心里难受,可你是皇帝,便是了天百姓,也该爱惜自己的身。”
默了半晌,萧聿:“皇后崩逝,这六宫大权,朕只能劳烦太后打理,至于大皇......”
萧聿偏头看着盛公公:“一会儿送到寿安宫去。”
楚太后眸光一滞,章公公连忙:“陛,大皇近来都是在太后怀里才睡得踏实,不哭也不闹的,万万不能送到......”
“谁给你的狗胆!”
萧聿猛地眼前的案几“轰”地掀翻在地,杯盏噼啪碎了一地,吓得章公公双肩瑟缩,直接跪在地上,以额点地,“奴才失言,是奴才该死。”
楚太后捏住手中的佛珠,心如明镜,皇帝这股火根本是冲她来。
她偏头对章公公:“御前失仪,去自请个板。”
章公公:“是。”
皇帝从慈宁宫离开,亲自去了司礼监。
刚从战场回来的皇帝周身皆是戾气,总管太监对这位新帝诚惶诚恐,连忙提审徐华兰,数细节据实已告。
当晚,徐尚仪被处以凌迟之刑,太医院院正常令甫被罢官,处罚的宫婢太监不计其数。
翌晚上,章公公拖着见血的身回到太后身边伺候,
楚太后横了他一眼,“个板去,还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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