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和陆则躬道:“臣等告退。”
殿门阖上,萧聿将嗓音压的极低:“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秦婈朝跪下,“方才是臣妾失言。”
萧聿破天荒地没叫她起。
秦婈又道:“陛下方才还与臣妾说,假的就是假的,没能做到天衣无缝,臣妾是这世上与澹台易和秦望相处最多的,然能将试出来。”
“嫔妃省亲,都要锦衣卫随行、参与驻跸,不会有事的。”
“臣妾虽不是幼在秦府长大,可受的恩惠却不,臣妾不能看着秦府再出事。”
萧聿想都不想,便道:“从明日起,你不必再来养心殿了。”
殿外的盛公公收到了苏淮安的暗示,连忙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盛公公识相退下。
秦婈跪在地上仰头看,“陛下可是病了?”
萧聿没应声,也没看她,而是将勺子放置一旁,单手托起碗盏,准备一口饮下。
可能死过一次,阎-王都见了,也就不怕帝王了,秦婈也不管叫不叫己起,干脆直接站起来,抢下手中的碗盏,道:“臣妾喂陛下吧。”
秦婈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抬手递到唇边,柔声道:“陛下量太高,臣妾够不着,坐下行吗?”
萧聿不为所动地看着她,道:“朕不用你喂,别白费心思。”
说罢,抢过碗盏一饮而尽。
秦婈看着滑动的喉结,又一次问道:“陛下到底是何处不舒服?”
萧聿单手卸下腰间的玉带,当着她的面脱下龙袍,解开了单衣,胸膛精壮,肩膀宽阔,腰窄瘦,全上下都与秦婈记忆中无甚差别,除了胸口这道狭长的疤痕。
怪不得总是揉胸口。
秦婈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殷红,小声道:“这怎么弄的?”
“杨堤,记得吗?”
秦婈点头,杨堤,晋王府以前的幕僚。
“朕以为对了指掌,可竟是齐,前在战场上亲手给了朕一刀。”萧聿看着她道:“轻敌是大忌,你以为你了解,可你连此番来做么都不清楚。”
秦婈忽然抱住了,“陛下听听臣妾说的,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萧聿的胸膛一僵,显然,男的子比心硬。
秦婈摁着的腰,踮起脚,在耳边低语半晌,随后道:“从前在晋王府时,陛下也是信臣妾的。”
“你现在知道跟朕提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