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龄正盯着屏幕上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楼下,有人进来了。
许鹤龄没有太在意,毕竟请了阿姨他们来打扫,可是听到楼下的声音有些不寻常。
许鹤龄一下子惊了。
“你先藏起来,我没喊你不要出来。”
“好。”宋渡倒也听话,乖巧地进了那间屋子。
许鹤龄这边急匆匆地下楼,就跟许家老爷子打了个照面,老爷子沉着脸,满脸怒气。
他的神色很不对劲。
“呵。”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他看着许鹤龄,“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居然学会骗我了?”
“我没有。”许鹤龄僵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他来了。
他并不想暴露宋渡,但是许家老爷子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
“你把宋渡藏在身边,真以为金屋藏娇呢?”许家老爷子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鄙夷,“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配不配藏人?”
许家老爷子尽可能地说些羞辱地话。
让许鹤龄很不自在。
“我没有。”
“还敢跟我撒谎是吧?”老爷子眼睛瞪了起来,怒目看着他,“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吧?”
他坐下来,拐杖就放在脚边。
“我说过多少次,宋渡这种人,就是毒,不能沾的。”许家老爷子怨恨的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许鹤龄,恨不能一拐杖扫过去。
最好是弄死了那种,活该!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父亲。”许鹤龄心惊胆战,知道瞒不住,也知道父亲对宋渡的看法。
实在不好。
“他是组织的人,你留在这里干什么?”许家老爷子怒斥一声,“把人交出来,我杀了算了。”
许家老爷子不想留着这个祸患,起码不能一直留在身边。
许鹤龄慌了,他摇头:“父亲,不要,宋渡他现在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别刺激他,可以吗?你不是想了解组织吗?”
许鹤龄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在老爷子的面前,争取一些筹码。
起码不能让宋渡就这么没了。
老爷子凝神:“他真的失忆了?”
老头地声音,很苍老,很轻,但是躲在屋子里的宋渡,却听得清清楚楚。
宋渡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危险之中,可这些天接触下来,许鹤龄对自己是很好,好的没话说那种。
但是……
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在反转。
许鹤龄在那边解释:“我会尽可能帮助他恢复记忆,到时候关于组织的一切,您都可以知道了,这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比楚安歌那边可靠的多。”
楚安歌?
宋渡听到这三个字地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酸了一下,特别的疼。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心窝。
许鹤龄继续争辩,想着替宋渡争取更多的活下去的筹码。
“您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可以吗?”许鹤龄已经万分卑微了,他不想在这样下去。
许家老爷子闷哼一声:“他要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我是不是还要让他苟活一辈子?当初那件事,他就该死了。”
宋渡脊背一僵,知道许家对自己的存在很芥蒂,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
他的神色,慢慢变了。
脊背绷直,站在那儿,神色凝重,只等着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态度,再考虑跑不跑,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现在在许家老爷子的手里。
要是这个人不高兴,怕是自己就没命了。
汗水,一点点流淌下来,他是真的害怕了。
整个人都在哆嗦,他根本不知道许鹤龄是干什么的,可每天看着自己的人那么多,想逃,也是无处逃遁。
“父亲,我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来。”
“最好是这样。”许家老爷子低声道,“万一出什么差错,许家已经没有退路可以走了。”
就因为上次安歌报了他几个仓库,差点把许家害死。
现在损失那么多的钱,老爷子总得找个出气的地方。
何家这一波,不痛不痒,对他们的影响不大,要是能将组织一举歼灭,那样的话,就好了。
“我保证不会出差错。”许鹤龄深呼吸一口气,“我会密切监视他的,并且想办法让他回忆起来。”
许家老爷子这会儿的怒气,才稍稍熄灭了一些,比之一开始进来,要灭了宋渡的模样。
这时候已经很缓和了。
宋渡松了口气,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整个人几乎处于抽离的状态了。
那边地声音小了不少,许家老爷子看着许鹤龄:“往后许家要是败了,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
“父亲,我知道错了。”许鹤龄连连道歉。
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胡来。
“你喜欢谁都行,偏偏这个人不行。”
许家老爷子再三嘱咐,只是为了组织事宜,倒是没什么。
要真是动了心,以后麻烦可不会少。
许鹤龄连连保证,自己只是出于对许家的利益,才对宋渡上心地,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私人地感情。
“父亲一定放心。”
“嗯。”许家老爷子沉声,板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他往楼下去,“对了,有时间多接触一些女人。我可不想许家无后。”
“!”
许鹤龄一怔,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是,父亲。”
目送许家老爷子下楼,许鹤龄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老爷子没有执拗要去看宋渡,他往房间里去。
突然一柄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宋渡从黑暗之中出来,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说吧,你把我带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宋渡不聋,他刚才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自然明白许鹤龄是要做什么。
为了许家的利益将他囚禁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渡要弄清楚。
“你听我解释。”许鹤龄看着脖子上的刀,沉声,“我那是缓兵之策,应对我父亲的借口,他对你有敌意,你也知道,他不让我喜欢男人,他为了赶尽杀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宋渡的面色变得有些奇怪,他不看许鹤龄。
“你最好不要撒谎。”
“我没有撒谎啊,天地良心。”许鹤龄欲哭无泪,“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才在我父亲面前撒谎的,但是替你恢复记忆,是我现在一直在做的事情。”
宋渡在思考,这个男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看着许鹤龄。
刀子微微用力。
“我的祖宗啊,你就信我吧,我已经很难了。”许鹤龄叹了口气,“我父亲那种人,说一不二,我必须找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才能将你留在身边。”
“呵。”
宋渡冷哼一声,他并不想留下,就是这时候离开,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许鹤龄不想啊。
“你听我解释。”许鹤龄慌了,生怕他会走,“你身上的确有我父亲想要的,你是从一个秘密组织里面逃出来的,他们现在正在追踪你。”
许鹤龄在给他解释,这些天究竟在做什么。
宋渡的手,微微软了。
他将刀子放下,在消化许鹤龄说的这些,他还是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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