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泛红的眼睛盯住姜毅：“你说什么，无回圣地？南部的无回圣地？永恒圣山，又开放了吗？”
姜毅剧烈喘息，满嘴鲜血：“刚开放。”
男子可能沉睡太久了，意识有些恍惚，也可能是被毒药刺激到了精神，有些混乱。他用力晃了晃头，才道：“你们南部圣地怎么会来这永恒圣山？”
“我们受西部尊主大衍圣地邀请，进永恒圣山历练。”姜毅往嘴里塞着丹药，补充着血气，调理着伤势。
“大衍圣地为什么邀请你们？”男子双眼圆瞪，精芒闪烁，透发出强大的气势。
“南部圣地联盟出了些乱子，大衍圣地受邀过去平息。后来大衍圣主邀请我们这些人一起来永恒圣山历练。”姜毅边调理血气，便凝聚着灵力，随时准备再刺激喉咙处的翎羽纹印。
“多少年了。”男子逐渐散开了狂躁的气势，声音都平静了很多。
“什么？”
“距离上一次永恒圣山开放，过去多少年了。”
“说是一百二十多年了。”
“一百……二十多年……”男子恍惚，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
“前辈，您是上次留下的？”姜毅试探着问道。
男子盯住姜毅：“你小子随身带着毒药？圣地子弟，沦落到你这种卑劣程度了？”
姜毅哭笑不得：“您听我解释。我是路上捡了头鬼面蜈蚣的尸体，炼成药水了，用来收拾一直在追捕我的那头火焰幻鸟。没想到发现了圣人果，又感觉里面可能有妖兽，就洒出药水，想把妖兽刺激出来，然后我趁机捡便宜。
我是真不知道里面是活人，否则绝不会用这东西。”
男子目光微凝：“你认识圣人果？”
“我是炼丹师。”
姜毅说完，赶紧主动的道歉：“让前辈难堪了，我认错，我请罪。”
男人皱了皱眉，道：“大衍圣地的圣主是谁？”
“我只知道他是圣主，不知道名字。”
“他们来了多少人？”
“十个人，带队的是灵元九重天的沈明秋，但核心是圣主的长子苏澈。人还不错，算是圣地里面少有的青年俊杰。”
姜毅仔细观察着男子的表情：“前辈，您是大衍圣地的人？”
男子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前辈，刚刚的事，还请包涵。”姜毅告罪退走。
“一百二十多年了吗？”
男子等姜毅消失后，悠悠轻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大衍的儿孙们既然都到了，我这做长辈的也该准备好礼物接待了。”
“我这辈子算是毁了，能给大衍圣地做点贡献，也算死而瞑目了。”
男子呼出口气，转身走向远方的山洞。
那里是他栖身的地方，不仅有圣人果，还囤积了其他宝贝。
都是这些年里从永恒圣山里寻找到的好东西。
当然了，圣人果算是最珍贵的了，不比永恒之灵差多少。
但是……
不久后，密林里突然传出男子愤怒的咆哮：“我的圣人果呢！小兔崽子，欺人太甚！”
姜毅正在密林里狂奔，听到远处的咆哮后面色微变。
“火焰幻鸟？”
“这贼鸟又绕回去了？”
姜毅立刻明白了，定是火焰幻鸟趁着他跟男子交谈，绕个圈子进了那座山洞，偷走了圣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