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摊开双,沉声道:“虽然残酷,但我还是得对前辈说实话,这当时必然无疑的。大长老既已出,一切已无挽回的余地。我敢料定,圣使恐怕已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今日之事,我云家必尽全力为难前辈。若我云家尽得全力,区区一个圣使又怎能阻挡。
“可以说,前辈今日闹出的乱子已然通天,有道是:暴疾而衰,过犹不及。局势已如此,前辈纵然修为通天,有怎能以一己之力与天下相抗。纵使前辈擒了我,也必然无益。大长老已调集兵马,箭在弦上,又岂会顾忌云某?”
五大禁卫出马,许易顿时陷入了绝境。
压抑许久的云歌,就好似被勒住脖子半晌的鸭子,陡然被松开了禁锢,贪婪享受呼吸的美妙之余,竟产生了强烈的快感和兴奋。
这强烈快感和兴奋便直接左右了云歌的理智,让他言谈举止都轻佻了不少,压根就暂时忘了眼前立着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许易微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吧,我灭杀云老等人,你老兄也没少出力吧,若云家要算账,这账我背六成,你老兄怎么也得背四成吧。”
云歌陡然一个激灵,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抽死,都到这个关口,自己何必出头挑事,有道是祸从口出,这不就应验了。
心悸之余,他念头飞转,转换了面目,哀声道:“前辈,歌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定要害我。即便我陪着你一道死去,于前辈又有何益?倘若前辈放我一马,歌敢发毒誓,此生必定看顾吟秋郡主,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云歌是聪明人,念头一闪便号准了许易的脉,打着吟秋的幌子开始蛊惑,“前辈当也知晓我云家如今核心力量损失殆尽,族老辈人尽数凋零,我的地位注定要飞速提升,将来承接家主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若我继承了云家家主,吟秋郡主便等若多了一个天大的靠山,前辈便在九泉之下,亦可含笑了。”
许易心头冷笑不止:“含笑九泉,你小子是失心疯了吧,老子便真冲不出,你也得先走一步。”
口上却道:“看来云兄还是明事理,知晓我屠杀云家的那些老不死,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顺利接位。”
此话一出,云歌的眉毛惊得掀飞开来,如白日见鬼一般盯着许易,实在弄不明白,都这个当口了,这家伙竟还有心情说笑,真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
许易道:“云兄何必以这样的眼神看我,行了,时间紧迫,我也没工夫听你闲扯。只告诉你一点,我这人的脾气,从来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好不了的,别人也不想好了,便是要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云兄,你可千万要盼着我长命万万年,我要是死了,你肯定比我先死。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想旁的烂八糟,帮我找找出路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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