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书人道:“那可未必,莫非你们便忘了冷阳峰那恶贼。”
此言一出,垂钓客面色陡然泛青,恨声道:“便将那贼头扒皮抽筋,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打坐者道:“正是!若非那贼囚运道不错,离了这淮西府,本尊定不与他干休。”
5话至此处,这四人身份已然明了。
那塌眉的观书人正是祁长老,紫面的垂钓客乃是孙长老,光头的打坐者乃是孔长老,渡过小雷劫的红眉中年乃是周长老。
这四人口中的恶贼,除了许易还有何人。
原来当初许易灭杀夏长老后引发长老院震动,这四人联袂到来,暴怒之余,便要冲许易下手。
许易言辞犀利,将这四人刺激的不轻,眼见一场大战便要再起。
剑南路庭陡然传下消息,许易提升为三级星吏,调往路庭任职。
至此,这一场大战才偃旗息鼓。
大战未起,仇怨却是结下了。
尤其是对这几位素来位高权重,隐匿于绿岛中,终日不见人间烟火的长老们而言,许易当日的当众顶撞忤逆,已是生平未受之奇耻大辱。
许易随调走了,但余波未消,他们甚至听到传闻说,当日若非许易调走,就凭他们四位,恐怕得一一走夏长老的老路。
不管是有心之言,还是无意之语,这般言论在淮西终究扩散开了,叫他们四人终日如坐针毡,连分辨也不能。
此等仇怨,真是念兹在兹,无时能忘。
此刻周长老言说不平之事衍生的负面情绪,极易转化成心魔,诸人头一遭想到的便是许易。
周长老叹口气道:“看来这人果然成了我等的心结,不瞒诸位仁兄,适才我渡雷劫之时,心魔亦来侵扰,也曾幻出过那贼子的形象,好在被我挺了过去。适才我之所以未提此件事,便是怕给诸位仁兄种下阴影,让诸位仁兄对此子的执念更加深刻。如今看来,我提与不提,此贼都已成了诸位仁兄心头的一根倒刺。”
祁长老恨声道:“看来不除此贼,我等渡过阳尊之劫,是千难万难了。”
孙长老道:“谁能想到当初的一介蝼蚁,竟成了我等的心腹大患,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与那贼子废话,合力将之灭杀,生米煮成熟饭,路庭再有指令,也是晚了。”
祁长老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那贼囚如今高官得做,骏马得骑,逍遥快活的紧,你我便再是不忿,又能拿他如何。”
周长老道:“那贼囚前番调任路庭,明显是上面有人,此贼既有官身护体,又通诡计阴谋,修为上亦有可称道之处,现在想要除之,真是难比登天。”
周长老话音方落,孔长老轻轻摩挲一下光头,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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