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副教长简直无词,她在家乡时,也向以机辩之才著称,可遇上这无耻坏种,好似才学语的孩童,三言两语,就笨嘴拙舌。
“你到底说不说正事儿。”
话才出口,宣副教长便后悔了,适才可是她让许易“不情之请,不说也罢”,如今被许易这般一绕,她竟被绕得吐口了。
许易抓住机会,道,“多谢副教长大人。在下希望副教长大人,能帮忙打开星空戒的封印,我有一个小侄女,被封印在里间了,一转眼,入学半年有余,我怕她在内里憋坏了。还请副教长大人伸出援助之手,在下铭感五内。另外,在下星空戒内,也还有一二宝物,愿意孝敬副教长大人。”
隐在沉沉斗篷中的宣副教长,发出一声轻笑,“你是越来越张狂,竟敢明目张胆地贿赂我,看来,你还真不把我这个副教长放在眼里。”
许易道,“副教长大人,不如先替我打开星空戒,我先取出宝物与副教长大人,若是副教长大人不满意,大可再封闭星空戒,在下绝无二话。”
宣副教长没有直接说她不能打开,而是斥责许易贿赂,许易心中暗喜。
而他也打算舍去孩子来套狼,为了说动宣副教长,他已经决定,舍出一枚黑源珠。
他相信以宣副教长对丹道的理解,定然能认识到黑源珠的价值。
而他自认为,设计的方案,完全是替宣副教长设身处地想的,对方没有任何风险,只有收益。
“你这番话,我真该录下来,办你个重罪,将你赶出南院去,你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如你一般阴暗,龌龊!”
宣副教长痛声喝叱。
许易竟听不出一丝的作伪之意,这还真是邪门了,天下还有利益推不动的人?
见得许易眉头微锁,宣副教长心中快意如潮,“你还有旁的事没有,今后若是无事,休要支使洪洞这蠢货来寻我,他堂堂一个督导竟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这是开了金丹学府的先河!”
宣副教长当然也猜到洪督导被许易所制,多半是借了自己的威风,可这事,他偏偏没办法和洪督导解释。
误会已深,越描越黑。
当然,他更不知道洪督导以他看小册子的阴暗心思,早就把整件事想得无比的邪恶。
许易真懵了,利益竟动不得人心,他觉得自己一贯行事的某条准则,正在崩塌。
预料好的事,出了偏差,让许易心情颇为低落,当下,冲宣副教长一抱拳,“打扰了,告辞。”
“慢着!”
宣副教长竟然叫住了他。
许易诧异地朝宣副教长看来,宣副教长虽有乌沉沉的斗篷遮蔽容颜,许易感知精妙,连她长长睫毛的微颤,都能精准把握,自然能察觉到宣副教长脸上的得意。
“不知副教长大人还有何指教?”
许易口上应道,心中暗暗道,“今天的宣冷艳有些反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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