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军道,“赌术一道,我所知不多,却知道龙三是此道行家中的行家,怎么,这套把戏,连他都没研究透?”
宫贤含笑看着龙三,龙三躬身道,“启禀主上,韩先生,此术属下已经研究透彻。天下赌术,无外乎技术和勇气,此套所谓扎金花的扑克牌,也是一般,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过,这扎金花又多了很多变化,将技术和勇气,和趣味性结合得极为完美,比起牌九和骰子,的确优势太大,众赌客弃旧就新,原也在情理之中……”
宫贤一挥手,止住龙三的长篇大论,“我不管别的,若是现在让你去地发赌坊那边走一趟,你可有信心彻底将那边挤垮。”
龙三怔住了,韩忠军一掀眉毛道,“会不会太急,以前贤公子不也是放着地发赌坊继续存在么,现在怎么想着要赶绝了。和姓石的彻底闹翻,恐怕得不偿失。何况,这扎金花是地发赌坊折腾出来的,焉知那边无有高人,窃以为不可盲动,还是先弄清楚关窍。”
宫贤道,“非是我要和姓石的闹,是姓石的弄出这扎金花,明显就是奔着我来的。彼时我留着他,是为了看他笑话,但现在再留着他,可就是养虎遗患了。至于扎金花虽是姓石的那边弄出来的,但关窍已经被龙三研究透了。这赌场上的把戏,只要龙三研究透了,我就没见他输过。”
“韩兄,你不明白,这赌术和修行压根不是一回事,看着龙三才脱凡一境修为,可一双天生的利眼,和聪明耳,用在赌场上,便是十个你我,也不是对手。再说,本公子已经坐视石而立那边红火了半个月,已经算给足他面子了,现下正到了给姓石的浇一盆冰水的时候了,否则,这家伙还真不明白自己配吃几碗饭。”
…………
“赢了多少?”
石而立黑着脸问。
缪春生阴沉了脸道,“快两百万了,已经没人肯和龙三组桌了,这种情况下,只有咱们这边派人了。”
立在三楼栏杆边的石而立,向楼下望了望,“邀他上二楼,你,再找上老贾,陪龙三玩玩,能拖住他就行,先不急着惊动薛先生,免得让他小觑了去。”
缪春生才下去不多时,一楼大厅便传来龙三猖狂的笑声,震动全场,“何必上二楼,要玩便在大厅玩,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怕躲到二楼小房子,你们地发赌坊弄鬼,叫我无处喊冤,在这里多好,众目睽睽,大家也好做个见证,是不是?”
”是!“
”龙爷说得对,谁都知道你们两家不对付,今日龙爷摆明了是来踹台子的,地发要应战,何必隐在暗处!”
“多少年了,没见这等大场面了,地发若是还想悄没声息的干,没得让人小瞧了。"
“…………”
一时间,场间呼啸应和声宛若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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