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靠真材实料,灭杀了钟老魔,他生气。
许易走狗屎运灭掉钟老魔,他更是义愤填膺,只觉贼老天处处眷顾此人,处处与自己作对。
“哈哈……原来如此,姓许的,你竟是走了狗屎运,笑话一样的小丑,你也敢去参加恩科?”
赵北玄纵声大笑。
满场更是一片哗然,天才横空出世,固然震撼人心,可眼见不合情理之事,合了情理,才最符合现实逻辑,此刻,众人没了惊诧,只有艳羡和妒忌,艳羡妒忌许易的级好运。
许易面不改色,微微笑道,“某能否去参加恩科,是府中决定的,只怕你赵兄说了不算。”
赵北玄横眉冷指,“土狗就是土狗,永远不配知晓权力的游戏,你能去成恩科,本公子这条命送给你?”
冯庭术斜睨紫袍老者道,“陈副主事,既然知晓了此人是如何完成的人物,难道你当真要举荐姓许的去参加恩科,在剑南一路,成为我淮西府的天大笑柄?”
紫袍老者闻言色变,“冯星吏,此事陈某全然不知,也不是陈某能做得了主的,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反应真实情况,让府中定夺。”
冯星吏面色转暖,“此言才是正理,老陈,这个事你不用过问了,冯某亲自陈文府中,你随后列名就行。”
“这……不太好吧?”
紫袍老者面有踌躇。
冯庭术道,“放心,冯某非是无义之人,今晚,赵司座设宴,老陈跟着一道来吧。”
紫袍老者大喜,“如此,多谢冯星吏了。”却是再不提旁的话。
两人当着众人之面,瞬间完成了权力的让渡,利益的交换,完全不避嫌,反掌之间,底定了许易的命运。
赵北玄冷冷注视着许易,“如何,你以为就凭你这纯靠气运之人,能在修行路上走多远,本公子劝你还是本本分分做块踏脚石,度此残生吧。”
许易看也不看他,盯着紫袍老者道,“敢问陈副主事,适才的行文,可是府中下,若是府中下的行文,既然当众宣读,当有公信,许某敢请陈副主事相告,因何某便参加不得恩科,若是陈副主事不能明示,某便上剑南路敲击登闻鼓,又有何妨?”
许易是一派掌门,既是一派掌门,哪怕是最卑微的一级掌门,也拥有诸多权益,其中一条便是,若有必要,可以直接往剑南路都护府敲击登闻鼓,上禀冤情。
此,亦是剑南路为节制各府权柄,防止各府独断专行,特意设置的反制措施。
许易话音方落,紫袍老者脸色顿黑,强压着怒意,冷道,“陈某何时说了府中行文无有公信力,更没说过不允许你参加恩科,只是要复议冯星吏往陈府中的行文,怎么,陈某如何行事,还要你来干涉?”
冷声斥罢,但见许易面如平湖,紫袍老者又怕此人一个犯倔,果真去敲了登闻鼓,惹出滔天风波,遂平缓了语气道,“许掌门也勿要生气,其实,府中的行文也说的明白,届时参加恩科的都必然得是阴尊强者,而往复路中参加恩科,不过数月之期,敢问数月之期,你就能冲破阴尊桎梏?陈某不让你去,却是为你好?”
许易道,“多谢陈副主事好意,只是许某便不知晓赵北玄,如何就能获得名额,难道他有把握必定能冲击阴尊之位?”
赵北玄大怒,“好贼,本公子不来撩你,你反来惹我,阴尊之位对你等蝼蚁而言,不啻于天堑,对本公子来说,又算得什么?”
许易道,“虚言恫吓,空口无凭,胡吹大气,哪个不会。许某就问姓赵的,你今次的功勋值可有我多?”
赵北玄简直要疯了,他最不喜许易提此事,许易偏偏揭他的伤疤,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此人竟是脸皮奇厚,冯庭术都当众戳穿了他是如何完成任务的,怎生此人还好意思提这茬儿,话里话外,竟无半点局促,这还是人么?
“好好好,要看本公子本事,那便亲自下场吧。十招之后,你若还能张开你这张臭嘴说话,这恩科的名额,本公子便做主给你。”
赵北玄煞气冲天。
许易冷道,“说不过便想下手?你倒是好算计,只是许某生平动手,从不留活口,这点,冯星吏知道。”
闻听此言,冯庭术直欲气得昏厥过去,姓许的太猖狂了,简直视他如无物,当即传音赵北玄道,“北玄,此人颇有手段,且勿轻敌,若能战便战,不能战,冯某有的是法子炮制此贼。”再是愤怒,他也不敢让赵北玄置身险地,若是赵北玄有个三长两短,便是他冯某人晋升为星吏,也休想轻易收场。
冯庭术不传音还好,这一传音,赵北玄只觉被小觑了,瞪了冯庭术一眼,指着许易恨声道,“鼠辈,敢签生死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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