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不由捂脸,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这个柔弱娘亲真是比自己还狂燥啊,虽然还是一样的善良,只浇了褚冬的下半身,没浇他的脸。
褚时来和王氏见儿子被烫成了落汤鸡,在院子里打着滚喊疼,红着眼睛冲向江氏。
香菱一桶水淋向了褚时来,褚时来有了思想准备,只被淋了衣裳边角,继续向香菱扑来。
香菱干脆把水桶扔了过去,褚时来快速退到了院门门框边儿,勉强躲过水桶袭击。
汉子正要二次冲过来,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耳边“咚”的一声巨响,一把崭新的菜刀贴着耳边插在了门框上,在耳朵嗡嗡作响,吓得褚时来浑身都哆嗦了。
香菱把玩着水中的泥弹丸,冷着眼道:“三叔,还玩吗?”
“你.......你.......”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没有说出来下一个字。
都说打仗,弱怕强的,强怕不要命的。
褚时来想替儿子讨公道,在他的预想中,也就打江氏或小傻子几耳光、再讹只野鸡就行了,哪成想这二房不要命了,先拿开水烫,后动了菜刀,这是要杀人啊!
这哪里是傻子,这分明是个狼,是个豺狼!!!
抱着儿子的王氏也傻眼了,挣扎着想要与江氏拼命,两只泥弹丸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额头上,打得她有些眩晕,待看清是香菱打的泥弹丸时,瞬间嚎淘大哭道:“傻子疯了,傻子要杀人了!快来人啊!!”
香菱走到门框处,把菜刀拨了下来,将被捆在篓子里的那只野鸡拿了出来,拎到王氏和褚冬面前,王氏的哭声嘎然而止,直勾勾的看着,大气不敢出。
香菱左手拿刀,用刀背把野鸡按在地上,慢条斯理道:“四哥,你妹子我现在有打猎的本事了,还记得长林叔猎的野猪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那头猪是我猎到的,卖的银子给我哥治腿了。都说野猪不好猎,我怎么觉着可好猎了呢,只要用铁丝在野猪脖子上这么一勒........”
香菱猛的伸出右手手掌,突然按向褚冬的脖子,吓得褚冬本能的缩在了王氏身后。
香菱之所以把猎野猪的事儿说出来,是因为最近村中有不利于江氏的传言,说香菱家添置的东西都是葛长林白给的,她得让大家接受她会打猎的人设,制止这种传言的散播。
王氏外强中干的嗔道:“傻.......褚、褚香菱,你、你别乱动,杀、杀人是、是犯法的.......”
香菱颇为遗憾道:“三婶说什么话呢,我对我四哥好还来不及呢!我四哥不是生病了吗?得好好补补,我这野鸡给我哥分点儿。”
三房三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二房的小傻子有些魔怔。
褚香菱手起刀落,鸡脑袋应声而下,一腔子鸡血全都喷在了王氏的脸上,王氏“嗷”的一声窜了起来,直接跑回了家,连儿子褚冬都不管了。
香菱把鸡脑袋递向褚冬道:“四哥,老人说吃哪补哪,我看你脑子好像不大好.......”
褚冬吓得“嗷”的一声叫唤,也跑回了家。
褚时来自鼻子里得得的哼了一声,也离开了二房家,奔向的却是褚里正家,估计是向里正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