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微微一怔：“你……不强求我说出来？”
楚岩失笑：“首先，我强求，你就一定会说吗？二来，我真的那样做，我和宸宇以后还见不见面了？”
老妪低沉道：“我虽然活在天渊，从未离开过，可也听说过外界的一些词语……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正的上位者，为了达到一些目地，理应是不择手段才对。”
楚岩笑道：“那是别人，不是我。”
老妪陷入沉默。
这时，楚岩又道：“好了，宸宇，你和前辈先出去吧，我自己静一静。”
他真的要静一静才行。
可突然，宸宇似是下定什么狠心，转身看向老妪道：“族长，将天渊圣城告诉我。”
楚岩和老妪微微皱眉。
“宸宇。”楚岩平静道：“不要为难前辈。”
宸宇摇头：“我没为难，我是少族长，理应知道天渊圣城的位置，这是我的权益。”
老妪死死盯着宸宇：“你……真的不怕背叛？”
宸宇想了一下道：“我想赌一次，赌我没有看错人。”
老妪微微握拳：“哪怕……付出性命的代价？”
“对。”宸宇点头：“我相信楚兄不是这种人，我愿意去赌一次。”
老妪深吸口气，随即她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旋即，她看向楚岩道：“关于天渊圣城，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但族中对大概的位置有一些记载……传闻说，那里是天渊的根基。”
楚岩一怔：“在哪里？”
老妪深吸口气，随即伸出手朝着下面指了指：“地下！”
楚岩双眼微微一缩：“地下？”
“对！”老妪严肃道：“天渊圣城，知道此地的人不少，当年各大禁宗背叛以后，将我天渊一族的古卷夺走，所以他们也是知道的，可这数亿年来，他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地方……不好找，我也只知道是在地下，可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
楚岩犹豫下，微微点头：“多谢前辈。”
有一点消息已经很好了。
起码，他不至于和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的去找。
当然，即便没有老妪，他之前也大概有一些猜测。
这天渊圣城，肯定不是在明面上的。
否则，数亿年来，各大禁宗不可能没有察觉。
这天渊圣城一定在一处隐匿之地。
宸宇等了一会，突然咧嘴一笑：“族长，你看吧，楚兄知道了圣城的位置，但没有背叛我吧？”
老妪看了一眼宸宇，微微摇头，并未多说。
因为到现在，天渊圣城还未浮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还是等天渊圣城出现在说吧。
楚岩感受到老妪的忌惮，也是苦涩一笑，但他并未解释。
有些事，不眼见为实，是没办法让人相信的。
所幸，现在有了方向，楚岩决定先去找这个天渊圣城。
如果不出意外的，人影说的所谓大机缘，应该就在这一座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