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回来了。”严千瑾突然很严肃的说了一句。
一提到司如靓,许弯弯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忽然都低了好几度,直接坐直了身子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昨晚袁叔给我打电话说大概明后天就回来了,所以啊师妹,你能不能赶紧回来啊?我真的不想被师父骂啊。”严千瑾想到自己有可能要遇到的遭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刀,真的快落在他头上了。
上次师父下了命令,他却没能带回许弯弯,本来是做好心理准备被师父痛斥的。
结果师父临时出差了,才把这场‘凌迟’延迟到了现在。
可这是迟早的事,所以严千瑾想着,若是在师父回来之前,把小师妹叫回来,暴风雨会不会来的温婉一些?
许弯弯纠结了,“可我这儿,还没处理好呢。”
“师妹,求求你了。”严千瑾可怜巴巴的道。
“要不,我给师父打个电话吧。”许弯弯说完,又后悔了。
她哪里敢?
她真没那个胆子!
连严千瑾都怕,更何况她呢。
两人都是司如靓的关门弟子,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都知师父是个什么脾性。
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们是不能忤逆的。
不过严师出高徒,两人在绘画方面都很有天赋,加上司如靓的培养,才有了两人现在的成就。
所以两人对司如靓,那是又敬又怕的。
“我觉得吧这也是迟早的事,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不来个痛快?”
许弯弯琢磨着这件事,即使挂了电话,她还是没敢马上跟司如靓说。
可正如严千瑾所说的那般,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是要面对的。
再说了,她还想师父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呢,她想要得到师父的祝福。
在她心里,师父就是自己的妈妈,虽然她有些怕她。
许弯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给司如靓打了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许弯弯就紧张得咬手指了。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司如靓清冷的声音,“弯弯。”
“师,师父。”许弯弯结结巴巴的喊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司如靓声音冷冷的开口。
不是质问的语气,却压迫感十足。
许弯弯更是紧张得心跳都开始加速了,“师父,我错了。”
“错哪儿了?”她慢慢的问。
“我不应该瞒着你就跑来了原京。”
电话安安静静,司如靓没有马上作答,似在等她继续解释。
许弯弯咽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
她不知该怎么说,又怕自己说得不好。
电话又一阵沉默后,才徐徐传来一声叹息。
尽管很轻,可许弯弯还是听见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因为师父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严肃又冷清的人。
叹息和感性这种行为,是断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许弯弯甚至一直很佩服自己的师父,觉得她是个理智到了极致的女性,是她一直在仰望的人。
所以那声叹息,她听着只觉得很不真实。
那一刻,她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良久,电话里才传来了司如靓的声音,她说,“我后天到原京来,到时候再说吧。”
“师父”许弯弯有些害怕的叫了一声。
“别多想,我总要看看,拐走我徒弟的臭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不是?”司如靓无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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