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夜闯县衙的人去哪里了?”胡兴友冷冷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说了,我放过你,你要是不说……”
他举起了手里头的鞭子,那鞭子早就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由于沾染了太多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我手里的鞭子可跟刚才的鞭子不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试试这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
洪南抬起了头,一双不屈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嘲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闲来无事到处转转。怎么,澧县县衙有规定宵禁吗?我没事到处转转,也犯法了吗?”
“狗东西,还嘴硬!”
胡兴友大喝一声,突然就是一鞭子,洪南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活生生地被人给扯去,疼得他不住地颤抖,刚才被打的时候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可现在就一鞭子,他就已经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寂静的牢房里,那一声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安静的大牢里的凄厉地四散开来,另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胡兴友看到洪南疼的面目狰狞,撕心裂肺地惨叫,他笑了。
张狂得意地大笑:“怎么样?这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那鞭子跟普通的马鞭不同。
这鞭子是胡兴友特意让人定制的,专门对付嘴巴硬不愿意张嘴的犯人,鞭子上头布满了细密的倒刺,只要一鞭子下去,那些锋利的倒刺就会刺进人的皮肉里,再扯出来的时候,人的皮肉被倒刺带出来,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咬掉皮肉一般。
而这鞭子上,密密麻麻地的布满了上百根倒刺,一鞭子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胡兴友多次用这鞭子审过犯人,还从未有一次失手过。
“怎么样?这滋味舒不舒服?”胡兴友提着鞭子,鞭子上的倒刺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依稀能见上头挂着的血红色的皮肉。
洪南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吞噬你的血肉一样,痛的锥心刺骨。
可他喊过了之后,依然咬着牙,看着得意洋洋地胡兴友,他疼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赶夜路的。”
正巧,碰上了而已。
“赶夜路的?”胡兴友冷笑。
已经在洪南冲出来的巷子里头发现了鲜血的痕迹,在官兵到来之前,那个夜闯县衙的人就藏在那里。而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官兵,让那个刺客给逃了。
“不说是吧?”胡兴友转了个身,突然又一鞭子下去:“我让你嘴硬!”
那一鞭子从洪南的眼角一直到他的胸口,血粼粼的伤口,立马狰狞地暴露出来。
洪南忍着剧痛,嚎叫一声依然没有半个字。
再一鞭子下去,从肩上到肚子,又是一道。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如今被打的七零八碎,只能看到被血浸透的白衣,以及那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口。
旁边的狱卒心里头默默地算着,一鞭,两鞭,三鞭……
这人还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