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生淡漠不言。
骄昂身躯再震,差些平息不了风息,赶忙谄媚道:“想来是由上神传下。”
少年沉思,只觉此言有极大可能,进而想到一种情况,不确定问道:“寒先生莫不是……我丘地之灵祖辈?”
“不是。”寒先生回答。
有愚摸着脑袋,莫不是他相差了,丘地之民大多与寒先生外表相似。甚至更近些,便如他,与寒先生差异之处只有少许。
下方骄昂默默观察,虽说上神言语否定,但他倒觉得是否是上神言不由衷之故,单以外相论,两者却是极似!
寒先生玄色之眸,扫向下方,细言道:“现今外貌,不为吾原生之表象。”
“言回本来,先古之音自有其妙,故,世间众生多可听之自得其中本意。而吾传你之法,意在能听懂他灵所讲,自可交流无误。”
“此法,更有诸多玄妙,上述不过微末之能。心思即可,意生即能,故曰:遂心如意之法门。”
“此法,无有过多难处,却唯有开灵启智点化灵光之辈,方可修习行炼之。你且细听之。”
“灵光蕴心神,念起有玄意。其一在于内,神躯生心相,………!”
此言一起,万里高空忽有凝固之意,风息停滞嘶吼不响。上至高天莫名处,下达厚土莫名地,皆是停顿而止。
身下骄昂忽感上方有磅礴之力,压于背部,无声低吼身躯变大,展现原本之相乃是一尊万丈青黑巨灵生物,抵抗下坠之力。却依然无法支撑背部之重,眼见要坠于地表,赶忙无声喊道:“上神不可如此!”
此言方出,只觉下方有托举之力,止住下坠之势。骄昂抬首欲谢,就隐见一道似有似无之朦胧伟岸身躯顶天立地,他正被置于一方无边巨掌之中,仿若微尘。
再仔细一瞧,又见云淡风轻方才只觉是假象,只是自身臆想之物。
有愚沉浸诉法之中,恍惚可见有伟岸之神立于混沌之中,身躯内一道灼耀四色光芒,化作一物汹涌跳动,莫大神音响彻八方。
神音震颤穿透自身,忽生清明之感,点点灵思生就,自家灵身混沌中那一点虚幻逸彩光辉凝实数分。不过,此等灵光与恍惚所见之景象,便如大明之星与点点火光之别。
待传法之音渐消,有愚清醒过来,拜服于青黑背上,道:“谢先生传法!”起身后,只见骄昂已然现出前里本相,一阵不解。待寒先生一拍身下,骄昂化为十丈大小,沉默无言,眼角留下点点晶莹。
寒先生望向下方,吩咐道:“于此处下落。”
“是。”骄昂语气低落,踩着风息缓缓而降。待两者立于地上,化为八尺之高卧在一处默默流泪。
有愚见寒先生忽然消失后,走到骄昂身前,疑惑道:“尊者,你这是怎么?”
骄昂抬首,露有两道泪痕,声音低沉先生:“无事,只是方才未曾听全上神讲法。”方才所传之法,或是他最佳之机遇,然而其却未曾把握住,只能于此默默流泪。想至此处,又有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额?”有愚默然,看着对方不住流泪,好半响,才不确定说道:“也不至如此呀?”
骄昂以首触底,有气无力说道:“你等自可如此说,上神与你等青眼有加。我却不敢奢望此等待遇。”
世间最为难过的事情,便是有一个强盛机会,他却未曾把握住。虽说骄昂以往不曾有太多次生命之危,此是因他很是知晓自身能耐,从不自找危机。亦是因为此等习性,他才可自小独自长大,历经多少磨难,才长至此等庞大身躯。
此方世间,除了那些未生灵慧之物,又有哪个不想更为强盛。尤其是周围,尽是可以随时灭亡自己之存在,欲强大之意更盛。
“要不我说你听?我虽说不解其意,却也已将其记住!”说着便将方才先生所讲之法,磕磕绊绊的复述了一遍,当然也就不曾有方才之异象。
骄昂挂着两道泪痕却也顾不上,赶忙支起耳朵认真听讲,虽说少年说的有些不顺畅,好歹还是一次机会。不过,待他听完有愚所讲,双目呆滞,恳求说能否再言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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