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梁丘临和于永之间做选择,思瑶始终拿不定主意。病已笑问,思瑶如实上奏。病已细细思忖,道:“梁丘临三十九岁,于永三十二岁,两人年龄差不多。如果从官职上,说梁丘临更胜一筹;从学问来看,也是梁丘临更胜一筹;但论修养,两人差不多。你拿主意吧!”
思瑶笑道:“陛下,那就选于永吧,他毕竟年轻些。施儿才十八岁,差别太大只怕不合适。”病已欣然同意。
接近年关,公主刘施与侍中中郎将于永成亲。望着花轿出了椒房殿,皇后思瑶哭得肝肠寸断。琴棋、卫文君、华合德一起劝慰,小公主敬武也跑来劝慰道:“母后,宫里还有我呢!”思瑶破涕为笑道:“你才十岁,等过几年你出嫁了,你母亲也会像母后这样伤心。”
话音刚落,太子刘奭也过来劝慰。思瑶趁机道:“奭儿,最近几个家人子都来诉苦说你都不亲近他们,到底为什么?”刘奭单独觐见,叹气道:“母后息怒,不是儿臣不亲近她们,是她们伤了儿臣的心。她们明明知道儿臣喜欢凤儿,却联手诅咒,害死了凤儿。儿臣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思瑶忙宽慰道:“你不能偏听偏信,要多听听不同意见,这样才能看清真相。”刘奭固执己见,抗辩道:“当初母亲因为被父皇宠爱,最后被胡显毒死;如今儿臣宠爱良娣,他们就故技重施。这难道是巧合吗?”思瑶无话可说,愣了许久才道:“既然你不待见她们,等春暖花开,母后再选几个宫女任你挑选。”
寒冬即将过去,按照惯例,各部都要总结一年政绩和过失,朝廷也要派人巡视天下,以督促地方廉洁奉公。这时侍御史公孙益寿上书弹劾卫尉韦玄成、京兆尹张敞、安定太守孙会宗三人,称三人与杨恽常有书信往来,为杨恽同党。病已爱惜张敞、韦玄成才干,扣下奏疏,没有回复。
不久弹劾风声传遍京城,张敞暗暗心惊。一日张敞命贼捕掾絮舜去抓杀人犯,絮舜漫不经心应下,却私自回家,迟迟不肯前往。贼曹掾史奉命督促,絮舜不以为然道;“他被人弹劾,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管得着我?我跟你说,他最多是个五日京兆,还想办案,做梦吧!”
由于迟迟没有前往抓捕,导致杀人犯再度行凶。张敞召来贼曹掾史怒问,贼曹掾史只好将实情回报张敞。张敞大怒,立刻召来贼捕掾。贼捕掾刚入京兆尹府门,立刻被押进大堂。
张敞负手上前,冷笑道:“你说什么?五日京兆?哈哈,就算我只能当五日京兆尹,哪又如何?杀你绰绰有余了!”贼捕掾大骇,慌忙磕头求饶。张敞怒骂道:“你擅离职守,导致贼人再度行凶,罪该万死!立刻押下去处死!”
几日后,病已派使者巡行天下,絮舜的家人用车拉着絮舜的尸体,向使者鸣冤。使者上奏弹劾京兆尹张敞滥杀无辜,病已召来张敞询问,这才知道其中原委。病已也觉得絮舜死得不怨,但张敞毕竟没有上奏就擅自杀人,病已只能将张敞下狱。有心让张敞脱罪,命侍御史公孙益寿上书弹劾张敞与杨恽常有书信往来,以同党罪将张敞削职为庶民。同样被免官的还有安定太守孙会宗、卫尉韦玄成。
张敞出狱后,前往宫门前交还印绶,黄门侍郎梁丘临笑道:“陛下传了口谕,三日内不下发对你抓捕的文书。”张敞立刻明白,迅速从宫门逃走。携家带口躲到老家,没敢再露面。
甘露元年(前53年),春二月,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延寿病重。病已心忧不已,亲自前往探望。长乐卫尉许舜、中常侍许嘉也在身旁。许延寿指着许嘉道:“小儿无才,还望陛下不要过于重用,让他历练几年再说。”病已感伤道:“叔父放心,朕心里有数。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许延寿叹气道:“自从国舅离世,如今许家只能指望三弟了。太子仁弱,望陛下多宽恕!”病已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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