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衡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乔东友,却也懒得跟对方发生对话:“我没事。”
“没事就好。”乔东友嘴角呈现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那意思好像在说,现在你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吧?
静静打量了他片刻,乔东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有才能是好事,但过于自大,终会害已,在会内,只要你好好听话,本会定会全力栽培你,年轻人,不要急攻进利、自负害已,希望你能明白。”
乔东友话几乎已经挑明了告诉虚无衡,在玄符师行会,只有听话才能获得想要拥有的一切,而听完这番话,虚无衡的心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这个老家伙,算计我也就罢了,还要耀武扬威一番,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吗?栽培我?老子稀罕吗?
虽然心里酝酿着极大的不满,然而虚无衡却没有再跟乔东友针锋相对,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虚无衡忽然笑了,笑的意味深长,他看着乔东友吡着牙道:“会长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看到虚无衡这个笑容,乔东友反而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古怪,但哪里古怪,又想不明白,表面上来看,虚无衡确实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可他为什么要笑呢?不应该委屈吗?算了,经此一事,他肯定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如果不明白,那就真的没有利用的价值,可以弃了。
虽然对虚无衡的笑容觉得蹊跷,乔东友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自己表达的已经够清楚的了,从过往的经验来看,虚无衡日后肯定会变得顺从、听话,就算他依然死性不改,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将他逐离行会,或者偷偷的处决掉,反而他就是一个天枢境的弟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轻轻的点了点头,乔东友不再理会虚无衡了,至此,乔东友对虚无衡的敲打算作圆满完成,按照乔东友的想法,如同虚无衡这般才华横溢、天赋奇高又毫无背景的后起之秀,肯定会对自己唯命是从,可惜他料错了,他这种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御下手段,对于普通的后起之秀兴许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对于一个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油条,这番话无异于意对牛弹琴。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虚无衡,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乔东友的发声,似乎让此事告一段落,然而先有邓昆敲打、后有孝南和鲁舆警告、最后乔东友的提醒,却是让玄符师行会的弟子有心里对虚无衡的定位产生了极大的偏颇。
在这些人的眼里,虚无衡已经被打上了“不遵上命”的标签,玄符师行会上层要收拾他,下面的人自然待其如瘟疫,甚至弄不好会找机会打压和欺辱。
虚无衡倒没所谓,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了离开玄符师行会的主意,就在此间,只有机会出现,马上脱离这个所谓的青州第一大行会。
奔袭了大半日,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晚霞悬挂在西山,喷薄出如火般娇艳的红,将青天白日最后一抹光亮,燃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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