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刚同志,关于你的建议,我并不认同。”吴惠文反对道。
“我知道吴書记对乔梁十分欣赏和器重,但乔梁严重违纪,咱们更加必须严肃处理,否则只会让下面的干部质疑咱们做事的公正性。”徐洪刚再次道。
“洪刚同志,乔梁的事目前还没定论,关于乔梁是否违纪,这事也还需要深入调查,不知道洪刚同志为何现在就急着认定乔梁违纪呢?”吴惠文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洪刚。
“吴書记,省纪律部门的人在乔梁办公室里搜出了价值不菲的财物,这事总做不得假吧?而且乔梁要是没问题的话,为何会被省纪律部门的人带走?”徐洪刚反问道。
“乔梁虽然被省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但这个事到底是什么情况,省纪律部门还没定性,我们为何要急着给乔梁扣上严重违纪的帽子?也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呢。”吴惠文不以为然地说道。
“吴書记,我知道你维护乔梁心切,但我们总不能质疑省纪律部门吧?”徐洪刚笑道。
徐洪刚这么说,吴惠文神色微沉,徐洪刚明显是在对她进行含沙射影。
“洪刚同志,如果乔梁真的严重违纪,我不仅不会维护他,还会对他从严处分,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也不希望冤枉我们自己的干部。”吴惠文肃然道。
“怎么能说是冤枉呢,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省纪律部门从乔梁办公室里搜出的名表和金条还能是假的?”徐洪刚继续道。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我相信洪刚同志应该清楚这一点。”吴惠文反驳道。
“吴書记,这眼睛所见的难道还能是假的?”徐洪刚笑问。
吴惠文直视着徐洪刚,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针锋相对,吴惠文心里的不满已经快要达到极致。
徐洪刚一直在观察着吴惠文的脸色,看出吴惠文脸上已经有明显的怒气,徐洪刚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自己不能过分刺激吴惠文,否则呆会可能适得其反。
事实上,徐洪刚压根也不指望能真的将乔梁给撸到底,他现在提出将乔梁撤职,无非只是一个策略,眼下做足了铺垫,徐洪刚道,“吴書记,那依您的看法,是不对乔梁做出处理?”
“我并没那样说,我的意思是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吴惠文道。
徐洪刚闻言,故作沉吟,好一会,才装着退让一步道,“吴書记,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也尊重您的意见,但我们也不得不考虑乔梁这事给我们当前纪律工作造成的不良影响,因此,我认为就算不将乔梁撤职,眼下乔梁也不适合在纪律部门继续干下去,否则江州市的纪律工作可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徐洪刚说到这顿了顿,看了下吴惠文的反应,又道,“现在可以先不考虑撤职的事,但将乔梁调离纪律部门却是刻不容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