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隐寺。”马一守急忙问。
“我办事,师傅您还不放心?”程千帆拍着胸脯说,“找了灵隐寺的大和尚开了光。”
“好、好、好。”马一守拿起这长命锁,仔细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放回木盒内。
再看向程千帆的时候,面色已经好多了。
甭管外面有什么样的传闻,有了程千帆特意给天哥儿求的这个长命锁,他马一守的面子回来了。
更何况,儿子是马一守的命根子,小程有这份心,他老马得承情。
罢了,罢了,不争了,也争不过,就便宜这个小子了。
“千帆啊,有心了。”马一守说道,正要斟酌措辞,怎么说话才能显得‘投降’的面子更好看一些。
“师傅。”程千帆微笑着拱拱手,“提前恭喜您了,三巡有您这个新巡长,有金副总这个老上峰,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以后更加有盼头了。”
正在酝酿有面子的‘输诚’讲话的马一守眨巴眨巴眼睛,他刚刚听到了啥?
……
十来分钟后,出去走廊抽烟、吹牛的其他巡捕回来了,就看到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小程和马头一个喝茶,一个抽烟,聊得那个开心,看老马那高兴的样子,简直快要比得上他生了儿子那天了。
众人惊讶不解。
心中都是很好奇,如同猫爪子挠一般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看到小程和老马这对师徒恢复了以往的关系,不,这架势简直比以往还要亲近,众巡捕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最起码不用考虑站队的问题了。
程千帆从众巡捕的聊天中,也总算弄清楚宫本三郎的案子,具体为何会怀疑到何关的头上。
一个跑肚的黄包车夫,在案发现场不远处角落的草丛里蹲着,此时宫本已经被杀死,他看到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刀子扔进粪坑。
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看到‘凶徒’的正脸。
不过,黄包车夫别的搞不清楚,对于众巡捕的样子自然记得最清楚。
‘看身形像是何警官。’
就这样,何关进入到了巡捕房的视线。
更兼考虑到何关对待宫本三郎被宣布无罪释放的态度,何关身上的嫌疑越来越重。
“应该不是何关。”程千帆摇摇头,“两点多的时候,何关在我家中。”
众巡捕看过来,各人眼中神情各异。
程千帆明白这些眼神中表达的意思。
他苦笑一声,摆摆手,“死了个日本人,不是小事情,我可不敢说谎。”
“况且,这是政治处的皮特少尉亲自问话的,要不是皮特少尉问话完毕后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死了个日本人的事情。”
他接过大头吕递来的香烟,“何关从我家离开的时候,正好有个街坊在我家门口,我家的猫差点打翻座钟,我记得是中午两点三刻多一点。”
听到程千帆这么说,众巡捕相信了。
小程昨天刚回来,恐怕他连宫本三郎这个日本矮子的名字都没听过,不可能和这个案子有牵扯。
又有街坊能证明何关去小程家的时间,小程也不可能为何关作伪证。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们(要)认可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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