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明面上你不需要怕他,但是,私下里,这个人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同伴小声解释,他觉得不讲清楚,自己的这个愚蠢的同伴在上海滩活不过三天:
不要以为是英国人就可以在上海滩为所欲为了,黄浦江里的鱼不挑食。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听人提及过这个程千帆,此人一向做事‘讲究’,行事风格也不是嚣张跋扈的,当这种人行事嚣张的时候,一定不能去招惹。
……
上了二楼。
程千帆带人直接走向206房。
程千帆从枪套里拔出勃朗宁配枪,咔的一声,枪支处于待激发状态。
其余六名手下也举枪,做好准备。
程千帆举起三根手指。
三、二、一!
大头吕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
房间是空着的。
窗户打开。
程千帆走到窗口,冲着下面一个人影就是啪啪两枪,只可惜没打中。
“混蛋!谁走漏的风声?”程千帆气的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楼下再次传来了枪响。
“怎么回事?”程千帆喊道,“抓住没。”
就看到豪仔朝着楼上喊道,“程头,跑了,没打中。”
“蠢货!”程千帆骂道。
枪声引起了礼查饭店的混乱,有住客惊慌喊叫,到处乱跑。
礼查饭店的英籍经理史丁尼在黄浦路的巡长费力的带领下赶来了。
看着被踹开的房门,史丁尼脸色阴沉,咆哮着,“程千帆巡长,我需要一个解释!谁给你的权利在礼查饭店抓人,谁给你的权利开枪的。”
着,他扭头冲着费力咆哮,“费巡长,我没有记错的话,法租界的巡捕没有在公共租界执法的权利吧。”
“程千帆,我需要一个解释。”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费力,脸色难堪,扭头冲着程千帆冷冷质问。
……
“老费,我派人知会你了。”程千帆冷笑一声,道,“此间客房,有三个房客,其一,水匪姜骡子,其二水匪姜老三。”
他指了指窗外,“此两人已经跳窗逃跑,还有一个姜老四在外面接应,也跑了。”
然后,程千帆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皮箱,叫手下打开,啧啧出声,“三枚德制m4手雷,还有这些炸药。”
他冷着脸,对史丁尼道,“史丁尼先生,这要是有了响声,啧啧。”
史丁尼满头大汗,在看到皮箱里的手雷以及炸药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懵了。
……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门口围了好些人。
听到程千帆出此三人的名字,再看到皮箱里的手雷和炸药,现场一阵沸腾。
“上帝啊,是水匪姜骡子。”
“老天啊,这要是炸药炸起来的话。”
水匪姜骡子是最近一年多的时间才窜起来的水匪,此人横行江面,手段残忍。
根据报端报道,有名有姓的被该伙水匪残害的老百姓就有二十几人。
这帮水匪抢劫渔船,偷袭小火轮,无恶不作,且手段凶残,有渔民被抓后,被折磨了好几天才扔进江里。
本来嘛,这姜骡子这般霍霍,租界方面是不会理会的,江面上的事情,不属于巡捕房管。
这姜骡子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两个月前抢了一个乌篷船,这是一对法国小夫妻游客租的船。
姜骡子杀死了船夫,劫了这对法国小夫妻逃离,和赶来的巡捕发生枪战。
两名巡捕被打死,被劫持的法国小夫妻中,丈夫被手雷炸死。
女的被抓走,折磨了两天后,尸体被在江面发现。
这件事在两个月前,在沪上报端引起巨大轰动。
法租界当局极为愤怒,对水匪姜骡子下达了‘必杀’令。
英美公共租界也终于站出来主持公道,表示要对残害百姓的水匪姜骡子一伙人缉拿归案。
只不过,这一伙水匪神出鬼没,巡捕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没想到这伙水匪竟然偷偷摸进了礼查饭店,还带了手雷和炸药。
若不是程千帆带人来抓捕,此人仓皇逃窜,那么
想到姜骡子的凶残恶行,围观的旅客炸锅了。
“姜骡子莫不是要在礼查饭店干大事情?”
“这是要绑架饭店里的人?”
住客愤怒了,纷纷向史丁尼质问。
史丁尼终于顾不上质问程千帆,满头大汗的回应住客的愤怒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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