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心情舒畅,笑着说道:“我身在宫中,不懂领兵打仗的事。三皇子能为大魏出力,我心中也欢喜得很。”
陆明玉看着春风得意的苏妃,略有些刺目,很快将目光移开。
李昊前世能坐龙椅,有运道的缘故,也因为他骁勇善战打了不少胜仗。
她再厌憎李昊,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从寿宁宫回了椒房殿后,乔皇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声对陆明玉说道:“不是本宫心窄,三皇子领兵打胜仗,本宫心里也高兴。可看苏妃那副小人得志的德性,就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实在膈应!”
陆明玉定定心神,笑着安抚乔皇后:“母后权当没看见她就是了。”
这样的事,以后可不会少。
乔皇后心里也有数,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有能耐有本事的人,是遮也遮不住的。这一战过后,三皇子声名鹊起,只怕风头很快就要盖过太子了。”
陆明玉神色镇定:“母后多虑了。太子殿下战功赫赫,谁也越不过殿下。退一步说,就算三皇子立的战功更多,也动摇不了殿下的位置。”
乔皇后沉默片刻,轻声道:“太子领兵去打仗,本宫心里一直不情愿。现在想来,幸亏太子去了。”
不然,就只能留在京城眼睁睁看着三皇子这般出风头了。
……
这一场胜仗过后,紧接着听到的都是好消息。
李昊领着赵家军接连打胜仗,荥阳军也不遑多让。楚国那一边,也开始传来捷报。大魏两路军队都打胜仗,又有了势如破竹之势。
原本悬在众人心头的巨石,悄然落了下来。
此时,还惦记着大皇子腿伤的人,只剩孟妃和大皇子妃了。
大皇子妃病了一场,将养了两个多月,人清瘦憔悴了不少,到底能下榻走路了。她进了宫,去延禧宫探望婆婆。
一见面,大皇子妃就被吓了一跳:“母妃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孟妃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瘦得快脱了行迹,面色蜡黄,眼里没了昔日的光彩,就如一朵即将残败的鲜花。
听到大皇子妃的声音,孟妃略一抬眼,很快垂了下去。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大皇子妃心里又急又怕,忙看向床榻边的静安公主:“妹妹,母妃病了这么些日子,就没见好转吗?”
静安公主在亲娘床榻边守了两个月,秀美的脸颊不复红润,看着颇有些暗淡。闻言苦笑一声:“宫中太医每日都来请脉问诊,我也天天劝慰。可母妃日日惦记着皇兄,不肯喝汤药,病症倒是越来越重了。”
大皇子妃感同身受,眼中微微泛红:“殿下受了重伤,不知现在如何。我一想到这些,一颗心就像火炙油炸一般。不过,再伤心难过,日子也得过下去。府中还有瑭哥儿要照料,每日我都是硬逼着自己喝药。”
孟妃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动也没动。
静安公主十分孝顺,很快红了眼眶,泪水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