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从酆军士卒腹部拔出,带出鲜血,陈祷一脚将酆军士卒踹下城头。堵阳城头已有不少酆军士卒杀上来,但是无一不被义阳军士卒挥刀斩死,而后抛下城头摔成肉酱。
天空中,一块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酆军阵营,短时间内,义阳军投石机已经发动七轮投石,上百块巨石砸的酆军哀号遍野,造成上千人伤亡。
但是酆军并没有停止前进,他们依旧在前赴后继的不断攻城。城上的义阳军箭发如雨,箭矢密集射向敌军,造成大量伤亡。酆军举盾相迎,不断前进。
轰!
又一架云梯搭上城头,紧接着更多的酆军云梯接连搭上城头,密密麻麻的酆军士卒先后攀爬云梯,如同蜂群一般向上移动。义阳军士卒刀劈矛捅,将企图登上城头的酆军士卒斩死在城头上。
义阳军士卒举起长叉,数人一起用力,将云梯硬生生完,洪婴已经陷入沉思。
阴休点头道:“不错,堵阳位置重要,倘若那个陈祷只是一味固守,那么宛县那边,早就应该派遣援军过来帮助他,毕竟我军可是七万大军。但是宛县那边没有派遣援军过来,这就说明陈祷自己有破敌的办法。”
说到这里,堂内的几人都认同了伏仝的猜测。没有人认为陈祷是白痴,在面对数万大军围攻的情况下,坚守堵阳而不寻求援军。他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放弃堵阳,自暴自弃,不过这不可能。其二,他自己有破敌的办法。
正如伏仝说的那样,陈祷早已准备伏兵。
“我现在该怎么办?需要将这个消息送给大将军吗?”阴休看向他的两个谋主。
“不可!”吴郸和伏仝同时出声。
俩人一楞,相视,哈哈大笑。
“吴公,你说吧。”伏仝谦让道。
“好,那我就说了。”吴郸看着阴休,解释道:“将军,若是你此时告诉大将军,事情不妙,陈祷在外恐有伏兵,你觉得大将军会相信吗?”
阴休稍作沉吟,答道:“若是摆明事理,大将军应该会相信。”
“好。”吴郸认同这个说法,旋即又问道:“那属下再问将军,眼下大军付出惨重代价,仍旧没有拿下堵阳,将军却要庞大将军退兵。敢问将军,其他数位偏将,可会答应?”
“这.........”阴休迟疑,不用想也知道那群南北两军出身的偏将不可能答应。
见状,吴郸道:“将军,事实就是如此,现在就算庞大将军想要退兵,他麾下的将领也不会同意。”
“那我该做些什么?”阴休问。
吴郸微微一笑,言道:“将军,现在就是我们火中取栗的时候,倘若陈祷真的埋有伏兵,那么此战大军必败,我们可趁机救下大将军以及数万大军。将军以为如何?”
“妙!”阴休嘴角一勾。
若是救下大将军,那么他的功劳不会小于聂嗣和夏阳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