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贾呙收敛怒容,看着他。
马季戊微微欠身,答道:“因为公子需要奴婢,所以奴婢就来见公子了。”
“笑话,我需要你作什么。你现在可是被大王彻底冷落,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贾呙冷笑道。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高兴。但是现在,马季戊和他一样,为义阳王所排斥,能有什么作用呢?
马季戊也不恼怒,只是解释道:“公子,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吗?”
“你什么意思?”贾呙眯眼。
马季戊道:“大王倚重公子服,军国大事多有咨询。现在公子服更是手握大军,镇守宛县。将来大王若有万一,公子服必然即位,到时候公子你,又当如何自处呢?”
“公子服为人,公子想必是清楚的。他若即位,公子纵使能保得住性命,但是权柄财色,公子可保不住。”
“放肆!”贾呙怒斥,“你在离间我与长兄吗?!”
马季戊却是一点不害怕,反而道:“是不是离间,公子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就不怕我将此话告知大王?”贾呙试探问。
“怕,奴婢就不会来这儿找公子了。”马季戊答道。
闻言,贾呙沉默须臾,旋即冷哼一声,坐下。
见状,马季戊嘴角一勾。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贾呙问道。
马季戊不慌不忙,反问道:“公子,在此之前,请容奴婢先问您一个问题。”
“问什么?”
“公子以为,义阳国还能撑多久?”
话音落下,堂内一片寂静。
须臾,贾呙哈哈大笑,指着马季戊道:“你来这儿,不会是过来危言耸听的吧。你难道不知道,如今酆军败迹已现?”
马季戊淡淡道:“酆军虽然败迹已现,但是酆朝仍在,只要朝廷在,将来就会一直有源源不绝的大军杀来,公子以为然否?”
这一次,贾呙没有反驳。
“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马季戊很显然不是来找他献策破敌的,因为若是那样,他就应该去找大王,而不是找他。
马季戊不慌不忙道:“公子,奴婢以为,义阳国距离朝廷太近了,不容易成事。”
义阳国距离司州路途,确实较近。
但是贾呙却乐了,说道:“难道你还想离开义阳国成事?”
“为什么不呢?”马季戊露出了獠牙,说道:“公子,可曾听说过光明神教。”
光明神教?
贾呙眯眼道:“听过一些,听闻此教在武陵郡一带极为兴盛。马天师,你难道和此有些关系?”
马季戊双手合十,念诵道:“圣火焚躯,普耀苍生,玄鸟展翅,天下大吉。”
闻言,贾呙豁然起身。
.........
博望。
近日来,聂嗣一直注意着宛县叛军动向,并且加以牵制,双方在宛县和博望一带多有交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大兵团交手自上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
噗呲!
栾冗一戟戳死敌军,将其尸体高高抛起。
“威!”酆军纷纷大吼。
听见士卒们兴奋的叫声,栾冗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开心之色,因为他们不过是和几百叛军交手,打赢了也没什么。这段日子,他过的就是这样的无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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