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道:“此去亭江府剿匪,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且剿匪耗时不定,儿臣看折子,亭江府也不知道贼窝藏于何处,因此此番剿匪,一月不定,三月不定,儿臣如今担任京兆府尹一职,不可离开太久……”
纪王不待他说完,便道:“若为衙门之事担忧,五弟大可不必,府丞可暂代你的职位。”
宇文皓心底冷道:是的,只怕此去三五个月,京兆府尹一职会直接换人。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去剿匪,而是王妃刚怀身孕,且御医说胎儿不稳,有小产的先兆,儿臣实在不放心到亭江府去。”
明元帝猛地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楚王妃有孕?”
“回父皇的话,是!”宇文皓朗声道,一种要当父亲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臣恭喜王爷!”内阁大臣孙庭方笑着拱手道。
“多谢孙大人!”宇文皓微笑。
明元帝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微急,“请御医诊了吗?”
宇文皓道:“回父皇,昨晚已经请御医到王府去了,诊断过,确实是怀上了,只是,因着她原先遇刺伤了元气,导致胎儿不稳,所以儿臣实在不放心她,还请父皇另择贤能,出任剿匪将军一职。”
明元帝当机立断,“胎儿不稳,你自是不能离开她,剿匪一事,交给你大哥便是,穆如,马上命院判出宫到楚王府,与曹御医商定为楚王妃安胎事宜。”
穆如公公欣然领命而去。
剿匪一事,早就内定了纪王。
但是,纪王昨晚得知元卿凌有孕,今日便先入宫举荐宇文皓,陈情一番,父皇也同意,更以为,他用侧妃暴亡的借口,便可推搪过去的,谁知道父皇一听得说元卿凌有孕,便马上改变主意,让他出任剿匪将军一职。
这个节骨眼上,他是必须坐镇京中,运筹帷幄的,怎可离京几个月?
但是,旨意已下了,他只能接旨。
明元帝欣然对宇文皓道:“王妃有孕一事,你自己去跟太后和你母妃说一声,也好叫她们高兴高兴。”
“是!”宇文皓领命而去。
太后本还为侧妃之死难过,宇文皓前来禀报,说楚王妃有孕,太后近乎喜极而泣,但是听说胎儿不稳,又皱起了眉头,“为何不稳?御医说明白原因没有?可开了方子安胎?”
“皇祖母放心,御医已经开了方子,至于胎儿不稳,这得怨我。”宇文皓一脸悔恨地道。
“怨你?”太后看着他,一时误会了,呸了一声,“你说你也不知道节制一下,再不济府中难道就没几个通房吗?你父皇没说错你,就是混!”
宇文皓讪讪地道:“皇祖母说到哪里去了?孙儿的意思是,她胎儿不稳,是因着前几个月因有一些误会,孙儿一时下了手,叫人打了她三十大板,伤了元气,却又因那时候皇祖父龙体抱恙,亲王妃需要马上入宫侍疾,遂给她用了紫金汤。”
太后霍然起身,惊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紫金汤?我的天啊,她喝了紫金汤怎么也怀上了?这真是上天赏赐的福分啊,老身不管,这胎如何也得保着,若有什么纰漏,老身就拿太医院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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