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叫佩儿请元卿凌过来,不是为了要元卿凌帮她,只是要她做个见证,同时,这事迟早会传到元卿凌的耳中,她希望元卿凌不要有什么误会。
所以,在看着纪王脸色铁青的时候,她缓缓地道:“我今日刚打算出门去楚王府,便被人拦下,说侧妃进了我的佛堂参拜的时候,在佛像后面发现了这个人偶,王爷命我立刻转回府。这人偶之前我从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楚王妃的生辰八字,所以,这人偶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懂得厌胜之术。”
纪王冷笑,“在你的佛堂里搜出来的,不是你是谁?”
纪王妃看着他,道:“要查不难,王爷是否真的要查?”
纪王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心知她心机深沉,且聪明得很,她想必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心思一转,随即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必调查,此事只需要禀报父皇,听父皇发落便可。”
说完,拽住她就往外走。
宇文皓阴恻恻地道:“大哥,既然入宫,我们便一起入宫。”
“本王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纪王陡然回头,眸色冷厉,“老五,别给脸不要脸,这事你不要掺和。”
宇文皓冷冷地道:“如果这个人偶上,写的不是老元的名字和八字,我自然不管,可你们纪王府的内斗,竟牵扯了老元,我便非管不可。”
纪王恼怒地道:“入宫便是给你一个交代,你急什么啊?”
“既然是要给我交代,我跟着入宫有什么不妥?”宇文皓反问。
纪王咬牙切齿地道:“因为这是我纪王府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用诅咒老元去做陷害发妻的事情,就不止是你纪王府的事情。”
宇文皓丝毫不让,眸色冷若冰霜,往日还能对老大稍加辞色,但是今天事态很恶劣。
纪王看着他,有些冷狠,“老五,你说话要讲证据,什么叫做陷害发妻?你说清楚,若不拿出证据来,今天就休想走出我纪王府的大门。”
“要证据有何难?”纪王妃挣脱他的手,慢慢地走到褚明阳的身边,盯着她好一会儿,褚明阳甚是嚣张冷傲,明艳的脸微微抬起,呸了一声,“毒妇!”
纪王妃倏然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冷冷地道:“要证据是吗?这人偶所用的料子,是大周鼎丰号出产的云缎,整个京城,用得起云缎的人,没有几户,褚家是其中一户,我们纪王府是从不用的。其次,这里头的棉花,是今年的新棉,自打我病了之后,府中便不曾进过棉花,所以,不管是云缎还是棉花,都不是纪王府中原有之物,而是侧妃的嫁妆,这点回头我们翻查侧妃嫁妆的礼单便可知道。再者,写在人偶上的字,不是我屋中任何一个人的笔迹,请王爷下令,叫府中懂得写字的人,包括王爷与侧妃,都按照这张纸上写下来,交给冷静言大人去判定笔迹,便可一清二楚。”
三个证据,清晰明白,说得纪王和褚明阳都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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