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秀取出一枚早备好多时的锁灵瓶,用灵力摄入那抹乱飞的金光,缓缓导入锁灵瓶,小心地封紧。
咔嚓一声,他掌中的鹤影剑断成两截,剑身已被打出无数豁口。
他大手一招,忠武侯使用的那把宝剑落入他掌中,他轻轻弹了弹剑身,宝剑非金非玉,看不出什么材质。
剑柄暗处有极小的两个篆字“镇邪”。
他大吃一惊,“这必定是传说中的镇邪剑?可惜了,竟没听过。”
他收起宝剑和那枚令牌,开始清扫墓室,他不再打望忠武侯主棺中有什么陪葬品,直接将打开的主棺封闭。
随后,他在忠武侯主棺前,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退出了墓室。
他对忠武侯的崇敬,是发自肺腑的,此等人物连死后都还惦记天下黎民。
可以想见,当初忠武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罢兵让国。
这样的英雄豪杰,足以让万事敬仰。
邓神秀重新封禁了忠武侯墓穴,不辞辛苦,挪移来大片松柏,将裸露在外的山石,尽数遮掩。
大功告成,他离开了银杏峡谷,一路向西,找到一片溪流,猎了两只野鸡,取了三条肥鱼,用他随身带的调料包,做了个叫花鸡和烤鱼。
饱餐一顿后,取出那块忠武侯临执念消散时,送给他的那块令牌,细细打量。
忽地,心中竟腾起一阵惭愧来。
眼下的大明国,妖孽横行,纷乱四起,距离诸侯割据,朝纲沦亡,也就十几年的时间了。
“忠武侯,这世道,靠我一人之力,救护不得众生。若有可能,我护你后人周全。”邓神秀喃喃语道。
他收了令牌,攀到一株参天古木顶端,睡了一觉。次日,伐木作舟,猎了些野味、肥鱼烘成肉干,放舟顺流而下。
一路蜿蜒三十余里,终于汇入大海,凭着指北针,他锁定了方向,划动船桨,一路向南行进。
海上的天气变化莫测,前一息还风和日丽,后一息就电闪雷鸣,仿若世界末日。
远航过一次,邓神秀早有准备。
一见漫天铅云,就知风暴要来,他赶紧开吃鱼干、肉干,这玩意儿一泡水,保质期基本就完了。
趁着暴风雨还没来,他赶紧先把五脏庙填满。
其他的随身物品,他早用千韧丝在身上扎紧。
他这边正大口吞噬,大海如被子一般被风暴掀开了。
他死死抱住小船,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被巨浪拍中,连人带船一下被卷入了海底。
转瞬,又被抛上了云霄。
“痛快!”
邓神秀在风暴中高呼,一只手还在往嘴里塞着大半块肉干。
随后,他又被拖进了海底。
就这样,一上一下地来回抛飞着,他的体力在飞速流失,但他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饱满。
与天地之威争锋,睥睨雷霆,笑傲风暴。
连天地之威,都不能让他降伏,何惧之有?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飞速增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