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秦地对他们热情的招待,使他们有些忘记了自己俘虏的身份。此时经赵战提起,才猛然想起,不由地有些困惑了。
赵战继续说道:“战败被俘的人,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受到优待。可我们为什么会遇到?那是秦地的人在把我们当朋友!可是,再看洛邦的那些掌权者呢?他们又是怎样对待我们?”
直到这时,众人才似乎从赵战的话里品出些味来,不由地屏气凝神,睁大眼睛望着赵战。
赵战向众人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我们此次被俘,应该是谁造成的?”
台下有人喊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错判局势造成的!”
赵战摇头说道:“可是那些老爷们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埋怨我们没做抵抗,埋怨王卓军团长下令投降,埋怨中队长们没有阻止军团长的行为,埋怨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捐躯而是偷生。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五万弟兄,犹如蝼蚁,还不如秦地的人重视我们的生命!”
说到这,赵战猛地撕开上衣,露出身上的伤痕,说道:“我回去没几天,刚被问完情况,就被投进大狱,受尽各种折磨。而且,时隔不久,又有大批的人被关押进来。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打探之下才知道,这些被关进大狱的男女老少,竟然全都是在这里的所有军官及一部分士兵的家属!”
听到这里,台下一阵大哗。
王卓上前几步,问道:“你刚才曾对我说,弟兄们的家属情况很糟,却没说怎个糟法。现在当着众位兄弟的面,你总该说出来了吧?”
台下的人听到王卓问话,立刻停止喧哗,竖起耳朵静听着赵战的下文。
赵战未说话先落泪,哽咽着说道:“我们的亲人在牢里受尽折磨和羞辱,尤其是军团长……”
说到此,竟然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卓急的一跺脚:“你倒是说啊,光哭个啥劲!”
“军团长……军团长……”赵战仍是哽咽着,讲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吕云瑞在后面见此情景,忙将随同前来的闻逸羽、楚怀远叫到身边,小声向他俩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他俩走上前去。
吕云瑞轻轻拍了拍王卓的肩膀,说道:“王将军先随他俩到后面坐下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吧!”
吕云瑞刚说完,闻逸羽上前笑道:“王将军,你是这些弟兄的主心骨,你可不能心乱啊!”
楚怀远更是干脆,上前揽住王卓的肩膀,笑道:“走吧兄弟,随我一起到后面坐下休息!”
说完,也不管王卓是不是同意,就半拉半扯地将王卓拽到后面椅子上坐下。
看着王卓三人离开前台坐下,吕云瑞走到赵战身边,轻抚他的脊背说道:“赵战,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弟兄们都等着你说出亲属的情况呢!”
赵战回头看了吕云瑞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泪水却仍是源源不断地涌出。
“弟兄们,在我进大牢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陆续有不少军官和士兵的家属也被送进牢里,分别被关押在男牢和女牢。我们的亲人除了受到一些折磨,一些女性还惨遭****。已经有些女人因为不堪羞辱,而自尽身亡了!”
赵战哽咽着、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众军士默默地听着赵战的说话,没有任何人讲话。但他们紧攥起的拳头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却泄露了他们的愤怒。
稍微缓和了一下,赵战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全部被定为叛国罪,我们的亲人也已经因此而受到牵连,其中最惨的当属军团长一家。军团长被指为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他的家人全部遭难,男丁全部被处死,就连几岁的孩子也不被放过;年轻女子则被充作官妓,任由那些贵族糟蹋。而且,据几个好心的狱卒言讲,这次的抓捕,并不只局限在河东一地,而是全国范围的行动,我们弟兄们的亲属谁也别想脱出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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