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平时杀气全无,甚至连生气都难寻,一旦动起手来,便杀气顿现,或许是和他修炼的邪月幽泉有关。
花月染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尽现,得意地摇晃着斗篷上的红穗子,看着寒竹道:“我去为魔尊立一个大功!等我立了这个大功,这天魔六堂主,我可就是老大了!不对,就算是整个天魔宗,我都是第一大的功臣!”
寒竹不解,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手中的茶盏,温和一笑道:“哦?是什么天大的功劳?”
花月染娇嗔地道:“讨厌,都说是去立大功了,怎么可能说给你听,让你这个狡猾鬼抢了功劳?”
寒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着花月染转身而去的背影,突然道:“月染,做不做天魔六堂主的老大有那么重要吗?”
花月染一怔,止步在月亮门前,然后回眸看向一旁静默如竹的寒竹,红唇一弯,笑道:“寒竹,你是天魔六堂主中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姚鼎也就罢了,他毕竟是老了,那肖复雨和百里烽火可是围着我团团转的,唯独你不同,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寒竹哈哈一笑道:“怎么?难道世界上的男人都该喜欢你?都该宠着你,被你耍得团团转才好?”
花月染妩媚一笑,双手抱怀,纤腰斜依,娇柔地道:“可我毕竟是魔族第一美人,你说谁不会为我这魔族第一人美人而动心,就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掌门宗主,谁见了我眼睛不带光的。可你任凭我如何撩拨,就偏是无动于衷,呵呵呵!我看你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呀!”
寒竹冷笑一声,将茶盏放在薄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抬眸看向她道:“你莫不是勾搭上正派的哪位宗主门主了?”
“切!”花月染白了她一眼,索然无味地离开。
寒竹饮下那盏茶,放下空茶盏,腾空跃起,白靴轻点竹叶,飞身尾随花月染而去。
寒竹倒不是个好大喜功之人,两军阵前,他只是担心花月染会惹出什么事来。
天魔六堂主各有各的脾气性格,不过由于长时间的相处磨合,感情比天魔将的还要好,已经算是彼此熟悉的亲人了,自然不愿意见谁不好。
花月染有时候就是太过大意轻敌,只怕她又要玩出什么仗着美色戏耍人的把戏,到时候自掘坟墓,他看花月染将肖复雨和百里烽火耍得团团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美人这点恶趣味的小把戏还真是令人头疼,可谁叫她长得美呢,肖复雨和百里烽火两个都不是傻子,都自认比对方更喜欢花月染一点,这么多年来已如同蜜蜂遇到了蜂蜜,紧粘着不放。
花月染兴冲冲地赶到昨晚约定的地方,果然看到了站在哪儿等待她的花不迟,她的内心不由狂喜,倘若这次拿到了落雪寒的鳞霞霓裳,那她在这次战役中可就立了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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