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那坐在床上的男人看,隔着一层黑色的纱帐,他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觉男人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一种诡异的阴鸷之气。
那坐在床榻之中的人死寂沉沉,仿佛是没听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胡乱许微微蹙眉,朝江颜明看了一眼,然后道:「师父,这位便是江郡守?他怎么这么古怪?」
江南月轻轻挑起纱帐一角,将江北桥的手腕给拉了出来,然后又一点点卷起他的衣袖。
那坐在床上的男人
仿佛犹如一具活尸,根本就毫无反应,任由江南月摆布。
「这位是……郡守大人?!」江颜明面带惊愕之色,不敢置信地问道。
一旁玉娟低声道:「是的,这位就是我家郡守大人,赛神仙,你快来替他看看吧!」
胡乱许微微皱眉,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们不点灯,让我家师父如何诊断?」
「这……」江南月面露难色。
玉娟拼命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郡守大人一见到阳光就开始狂性大发!不能点灯的!」
江颜明道:「无妨,我先替他把把脉。」
江南月退到一旁,对江颜明道:「有劳赛神仙了!」
江颜明上前伸手探脉,只觉江北桥体内有一股奇异的灵流在乱窜,他本体脉细虚弱,可那股灵流却极其强劲。
他暗中运气武魂灵,想要强行压制那股乱窜的灵流,岂料手指却被灵流给震开了。
他心中暗道,好可怕的力量!传闻江北桥乃是一介书生,根本就不懂武功,可为何他体内会有如此可怕的灵流?这样强劲的力量,分明是习武之人才有的。
他道:「南月姑娘,脉搏我已诊断过,能不能挑开纱幔,我想先用银针封住令兄长的视觉神经,这样他就无法看到光亮之物,我也才好替他诊断病症。」
江南月一惊,有些质疑地道:「赛神仙,你可以用银针封住人的视觉神经,令其失去视物的能力。」
江颜明急忙解释道:「南月姑娘放心,只不过是暂时的!待我拔出银针之后,他便可以恢复视物的能力。」
玉娟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位赛神仙还真有点本事,竟然能够令人暂时失明。
江南月担忧地道:「不过你看不见,如何替我哥哥施针?只怕会又所偏差,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我哥哥!」
一旁的胡乱许实在等得不耐烦,他道:「南月小姐,虽然说眼睛部分的穴道很是精细重要,稍有不慎就会致人失明,可我家师父乃是世外高人,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替人施针,你且放心!」
胡乱许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哼!就算失明了,我师父也能让他重见光明的,何须当心?
江南月且是半信半疑,不过这段时间来来往往替江北桥诊治的药师不知来了多少,就连皇帝都派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断过,对哥哥的怪病却都是束手无措,不仅如此,他的病情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
如今这位赛神仙似乎有几分把握似的,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便姑且让他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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