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三爷发了急,弘晴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一欠身,细细地将内里之关窍一一点了出来。
“这个老四,还真是既要当……,罢了,都说说看,此事该当如何应对方好。”
弘晴的话都已说得如此分明了,三爷又不笨,自是能听得出其中的奥秘,心下里对四爷的做派自是大为的不满,忍不住便骂了起来,只是骂到一半,又觉得不雅(既要当****,又要立牌坊,着实不甚文雅,与三爷淳淳君子之风度显然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便即就此打住了,转而便追问起了对策来。
“王爷明鉴,属下以为四爷如此拐弯抹角,显见其阴险之本色,其中恐非好意,还须得小心应对才是。”
李敏铨显然对联手一事相当之不看好,虽不曾直接反对,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这么个意思在内。
“嗯。”
三爷素来瞧不起四爷,也从来就没考虑过要跟四爷联手,在他想来,即便是要联手,那也该跟八爷联手去,至于四爷么,继续当他的孤臣去也就是了,此际一听李敏铨如此说法,自是颇以为然,尽管并未明言,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可那点头的姿态便已显示出了三爷心中的真实之想法。
“四爷既已开了个头,就不怕王爷与八爷不跟着走下去。”
眼瞅着三爷在那儿自以为是,陈老夫子可就有些看不过眼了,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事实指了出来。
“嗯?这……”
三爷还真就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便为之语塞不已了。
“还是小王爷来解说好了。”
陈老夫子实在是懒得跟三爷解释个中之蹊跷,直截了当地便又点了弘晴的名。
“是,学生遵命。”
老师有事,弟子自是得服其劳,尽管不甚愿意在三爷面前表现得太过,可陈老夫子都已是开了口了,弘晴也只能是紧赶着应了一声,飞快地整理了下思路,缓缓地开口道:“父王明鉴,此番马家峪一行,不管实情如何,我诚亲王府一系与太子一方势必都得有场狠斗,而八叔怕也同样脱不开干系,概因马家峪那头可是有着九叔、十叔数个门下奴才在,还尽是要职,一旦有事,又岂能置身事外,如此一来,我方与八叔联手已可说是成了定局,至于四叔么,他在此时借着安徽赈灾一事发难,一来是给我等发个信号,二来么,也是为了故意与太子交恶,真到了我方与八叔闹将起来之际,他自也就可置身事外了的,成,他可保得孤臣之名,败,他亦然不会受重处,孤臣之名依旧,此为先天立于不败之应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