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太子性命无忧,至于其余诸事,一概不必理会!”
这一见三爷蠢蠢欲动,陈老夫子当即便不满地横了三爷一眼,但并未多言,仅仅只是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道。
“嗯?”
三爷本想着从陈老夫子处讨些入主东宫的大计,却万万没想到陈老夫子仅仅只给出了这么条无甚实际意义的建议,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小王爷,你来解释。”
这一见三爷傻不愣登地呆在那儿,陈老夫子实在懒得跟三爷多啰唣,这便将问题丢给了弘晴。
“是,学生遵命。”
陈老夫子有令,身为弟子,弘晴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躬身应了诺,飞快地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地开口道:“父王明鉴,我朝素以仁孝治天下,父王若是拼死为太子殿下延命,一者可全兄弟之情分,二者也可称皇玛法之意,不为别的,概因皇玛法苦心抚育太子殿下几近四十载,岂会无情耶,纵使一时气于太子殿下之不道,久后必生怜悯之心也,父王此际犯言直谏,或许会惹皇玛法不高兴,可久后却必为皇玛法所感激,故,不可不为也,孩儿此处有首诗,一待皇玛法怒极,父王只管吟出,必可叫皇玛法改弦更张矣。”
“哦?是何诗句,晴儿且吟来与阿玛一听。”
弘晴都已将个中道理说得如此分明了,三爷自不会听不懂,心中自是意动不已,这便紧赶着追问了一句道。
“此诗为唐高宗之子李贤所作,名曰:《黄瓜台辞》,全诗如下: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
弘晴一欠身,以低沉的语调,浅吟低唱地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黄瓜台辞》背诵了出来,直听得三爷眼角忍不住便是一阵湿润。
“嗯,那好,本王……”
三爷细细地将弘晴所吟诵之诗句品味了一番,心意遂决,这便一挥手,打算就此下了个决断,只是话尚未说完,却见高大诚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便即止住了话头,不悦地皱眉朝高大诚望了过去。
“启禀王爷,圣旨到了,请您与小王爷一并前去接旨。”
这一见三爷面色不善,高大诚自不敢稍有怠慢,赶忙疾走数步,抢到了近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
一听圣旨已到,三爷不由地便是一惊,目光不自觉地便朝陈老夫子望了过去。
“东窗事发了,王爷只管按先前所议办了去,有甚事,回头再商议也不迟。”
三爷虽未开口发问,可陈老夫子却是一看便知三爷想问的是甚,事态紧急,陈老夫子自不会玩甚卖关子的把戏,紧赶着便出言点醒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晴儿,随阿玛来,一并接旨去!”
事已紧急,再议也无法议出个甚名堂来,这一点,三爷心中自是有数,也就没再多犹豫,这便面色一肃,咬牙下了个决断,吩咐了弘晴一声之后,便即抬脚行出了书房,弘晴见状,自不敢稍有迁延,朝着陈、李两大谋士作了个团团揖,便即疾走着追在了三爷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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