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明鉴,末将奉三爷之命前来公干,可汝大人却屡次避而不见,末将一时情急,若有闪失,还请十爷多多海涵则个。”
对于胤锇这等明显拉偏架的行为,赫达自是恼火得很,奈何这位爷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赫达着实没勇气跟胤锇较真,无奈之下,也只好将三爷这面大招牌扛了出来。
“什么混账话,汝大人也是你小子能议论的,哼,你个小小的王府统领,又甚资格在此胡闹,滚,有甚事,叫你家主子来说!”
十爷从来就是个骄横之辈,别说赫达了,便是三爷的账,他也不会买,这一听赫达话里话外要拿三爷来压自个儿,十爷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瞪了赫达一眼,毫不容情地便骂了起来。
“十爷息怒,末将告退。”
眼瞅着有胤锇这么尊大佛在,赫达自是清楚今儿个的差使注定要砸了,可也没辙,也就只能是捏着鼻子请了辞,领着数名手下在河漕衙门官兵们的哄笑中灰溜溜地自行回转了驿站。
“奶奶个熊的,还真是什么样人养什么样的狗,蛇鼠一窝!小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守紧门户,别让甚蝇营狗苟之辈都往内里窜,谁要误了事,看爷不扒了他的皮!”
赫达都已是示弱而去了,可十爷却还意犹未尽,赫达人都还没走出衙门,十爷已是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而后又有些个越俎代庖地朝着河漕衙门的官兵们嘶吼了一嗓子。
“喳!”
十爷虽不是正管上司,可人家是阿哥,又是钦差,还是汝福的靠山之一,他既已放了话,一众兵丁们自是都不敢怠慢了去,尽皆轰然应命不迭。
“十爷英明,只言片语便可退大敌,下官叹服。”
胤锇没再多理会那帮子丘八们,施施然地又逛进了堂中,方才转入后堂,一名身着便装的白发老者已是满脸堆笑地迎上了前来,这人正是河道总督汝福,镶黄旗人,正牌子的天子奴才。
“得,你老汝就甭来这套了,咱们可是多年的交情了,能帮衬着的,爷自然不会熊了去,可有一条你老汝还是得紧记着,给爷挺直了,莫趴下,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胤锇显然很是受用汝福的小马屁,脸上的笑容都因此格外灿烂了几分,可显然并未放松警惕,大嘴一张,粗鄙无文地笑骂了汝福几句。
“下官办事,十爷尽管放心就是了,不就是顶着么,这一直都做着呢,再有个三、五天的,事情也就差不多该见真章了,断不会误了事的,十爷,您内里请,咱接着喝酒去,今儿个当无醉不归。”
汝福早就跟八爷一伙都已是混得烂熟,又怎会不知胤锇的性子就是这般的粗鲁,自不会见怪其的口无遮拦,笑盈盈地拍着胸口,信心十足地做出了保证。
“哈哈哈……,好,要的就是这话,奶奶个熊的,你老汝不说,咱这肚里的酒虫也不闹,你这么一说,得,爷这会儿还真就渴得紧了,走,接着喝酒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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