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温侯爷自个儿就觉得脸上烧得慌,这话说的委实亏心呢!他家月儿虽好,但总归逃不过一个二婚的坎儿,说起人家来,难免添几许困恼,想要挑个四角俱全的,哪有那么容易?可抬头看着昌华公主缓和的面色,温侯爷觉得比起说实话被挠个满脸开花儿,还是抹把脸把脸皮揣兜里容易些,反正这些不要脸的话也没旁人听到不是,哄自己媳妇儿嘛,那么较真作甚!是吧!
至于,一旁被自个儿老子踢出人这么个界限的名作温允浩的‘玩意儿’,无语的盯着温侯爷微笑的侧脸看了半响,暗暗的比较了下自己跟温侯爷的差距,心觉自己必是要败下阵来,他的脸皮实在承受不来。沉默一会儿,最终只缓缓的把脑袋转到一旁,然后慢慢的抬手,默默的摁住不断抽搐的眼角,侧身四十五度角专心的查看暗色的壁角,仿佛再没比这更重要的事儿了。
这厢温侯爷哄劝昌华公主,温允浩充作壁上观暂且不提。那厢侯府西侧的精致华美的绣楼内,几人口中一再提及的温馨月正斜倚着软榻,低首垂眼,好似专注的绣着手中鸳鸯,右手尾指微翘,穿针走线好不熟练。
而她身侧两三步之外,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垂手恭立,正低声禀报着县主嘱咐打听的事儿:
“奴婢打听过了,是年前成的亲,那张家三爷前头几年外放到兖州为官,一家子都带去了。世子爷曾往兖州别院养伤数月,世子爷同张之清相识,也是巧了,那别院正好在张之清家隔壁,怕是在那时候认得的……张家小姐年方十四,还未及笄。听说当初原是燕亲王府往张家提的亲,说是世子爷年纪稍长,等拖不得,燕王妃同张家夫人好一通劝说,才教张家同意尽快完婚。如今,不过成婚几月,已是传出喜讯。”
丫鬟说着,微微顿了顿,抬头偷偷瞥了眼县主神色,见她面无悲喜,只低头无限专注的模样儿,心中摸不准县主心情如何,眼睛不安的眨了两下,迟疑的说道:
“奴婢给了燕王府二房里看门婆子二两碎银子,打听出来,那张家小姐身怀有孕已是四月有余,而且,好像,好像……”
“嗯?”话音徒然停下,温馨月疑惑抬头,瞧见丫鬟支支吾吾的样子,浅浅一笑,轻声道:“好像什么,你但说无妨。”
丫鬟抬头看了眼县主,下一秒却又将脑袋垂的更低,声音微抖的低声道:
“回县主,那张家小姐好像怀的是双胎,那婆子说,燕王妃欢喜不已,赏了全府下人两月的月银。”
说罢,屏着呼吸听着县主吩咐,做好了被细细盘问的准备。可屋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儿,县主却是一言不发,只屋子里的气氛愈发的压抑,教人艰难的喘不过气儿,就在丫鬟憋不住要大口吸气缓一缓闷滞的胸腔,恍然听到上头县主轻到几乎听不见的音调,淡淡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丫鬟恭敬行礼,躬着身子惙惙后退几步,垫着脚尖儿快速的退出门外,匆匆的离开一段,回头瞧着远远隔开的屋门,丫鬟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长长的松了口气,满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胆战心惊,县主的眼神黑沉沉的,一丝光亮没有,无端的教人寒毛直竖,可要吓死人了!
而此时静到极致的房间中,却是突兀的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接着一道轻柔的诡异的声音缓缓响起,一丝一丝的消散在空气中。
“双胎么,真是好福气呀,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可能说的多了,那个一个控制不住,呵呵
听亲们的意见,结构上注意些,这部分内容尽量控制哦
明天双更,给亲们做补偿嗷嗷嗷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