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显然有些不习惯。
他想要宋云初稍微放松一些,但有些话,不适合直接说出口。
便是这么尴尬。
“说吧,什么事情?”
“其实我才是林雅思的女儿,在裴家那个宋温言根本不是。”宋云初轻声道,“我这么说可能很唐突,但我跟裴新珏沟通过了,他不希望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
裴笙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讶。
倒不是因为知道宋云初是林雅思的女儿,而是因为裴新珏那臭小子,居然也掺和进这件事情来了。
“裴新珏说了什么?”
裴笙问道。
宋云初秉承盟友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卖了裴新珏。
“他没说什么,只是我觉得,也该澄清一下,不管您怎么选择。”宋云初蓦地抬头,眼神很严肃,“我想告诉您的事,不管裴夫人未来会做什么,只要她伤害我,伤害我母亲,我都不会客气。”
世人都说裴夫人手段狠毒。
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不信。
裴夫人真的能在云城翻天。
裴笙僵了一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我误会了,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去解释,我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宋云初看着裴笙,心里头可太不痛快了,怎么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彻头彻尾一个妻管严呢。
裴夫人到底有多可怕,甚至于到了现在,还不敢反抗。
“从前我以为,你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宋云初看着他,也不想去说这些话,但没有办法,有些话,梗在喉咙里。
怎么都得说个痛快。
“没想到,盛名在外的裴爷,竟然怕老婆?”宋云初笑了。
那笑冷冽的很,像是要渗透进他的内心一样。
裴笙僵了一下,他看着宋云初知道为什么她会说这些话。
是自己让她失望了。
“可是就算你怕老婆,你老婆也不能随意伤害无辜吧,你总说喜欢我妈,可你真的为我母亲考虑过吗?”
宋云初笑着道,看向面前的男人。
很多时候。
有些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难以启齿。
可宋云初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是我对不起雅思,这个事情,我必须跟雅思说清楚的。”
可是林雅思不会再见他了。
裴笙有些难受,他看着宋云初,还是将那份喜爱,藏在了心里,他深呼吸一口气:“你放心吧,既然你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了,我不会让她伤害你们的。”
宋云初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不知道裴爷的话,我能相信吗?”她笑着问道,“从前对我母亲的承诺,也并未兑现,现在我只是她的女儿。”
“你放心。”
裴笙的心头,很不是滋味,他看着宋云初,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好的。
他在那儿解释。
“你放心吧,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办。”
“那就先谢谢裴爷了。”宋云初对他很是疏离,说话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种感觉,让裴笙很不喜欢。
他的心里不太舒服。
裴笙看着宋云初这样,其实很想亲近,但他也在极力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平衡。
裴笙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资格进入宋云初的人生。
他连林雅思当初的承诺都办不到,还没有得到林雅思的原谅,又怎么敢再去跟宋云初保证什么呢。
女人抬头看他,其实今天的交谈下来,还是觉得裴笙这个人还不错,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决绝。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对了,裴爷,过往从前如何,我不管,但是我母亲现在情绪很不好,希望您多念及。”
宋云初浅声道,神色未改,很卑微的请求了。
林雅思在裴笙这里从未做错什么,她做的唯一错事,就是当初没有狠下心来跟宋一堂离婚。
“我……会的。”
裴笙轻声道,声音微微颤抖,他其实想说,没有必要这样啊。
他们之间没有必要这么疏离。
可是那些话,全部都梗在喉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宋云初远去的背影,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茶杯,又想起刚才宋云初的模样,也是惆怅的很。
他靠在那边。
桌子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他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说白了,跟宋温言之间也仅仅只是合作关系。
她倒也不必什么事情都来找他。
裴笙为了宋云初,隐瞒了很多事情,可现在,好像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裴新珏那边知道这个事情,就代表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了。
索性就做个了断吧。
裴家。
裴新珏看着难得回来的二哥,又看了一眼父亲,桌子上的气氛诡异的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裴夫人抬头,扫了不远处宋温言一眼。
“这是干什么,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跟我摊牌了?”裴夫人嘲讽一声,不知道裴笙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够了。”裴笙冷声道,“不用那么阴阳怪气,我告诉你,往后我的事情,你再敢插手,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父亲。”
裴家老二抬头,神色凝重,没有想过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
“你……裴笙你这个畜生,为了那贱人的女儿,你居然……”
“你说错了,她不是雅思的女儿。”裴笙直接的开口,说的一旁的裴新珏都愣住了。
这?
摊牌了吗。
裴新珏靠在椅子上,完全一副吃瓜的表情,没有要上前说话的意思。
“你在胡说什么。”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宋温言不是雅思的女儿,你这些手段对付错了人。”裴笙轻声道,“不过就此作罢,我不会追究,雅思的女儿另有其人,但那也是雅思的女儿,由不得你胡来。”
“呵。”
裴夫人歪着头,看着裴笙,突然觉得很好笑。
这叫什么话。
“所以呢,你又跟那贱人见面了?”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宋温言,被吓得瑟瑟发抖,裴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知道裴笙一旦摊牌,自己便再也没有依靠了。
她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心思,你敢对雅思的女儿动手,我就敢对你动手。”裴笙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很冷,“是觉得我这些年温和不少,忘记我是怎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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