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一个能压住你,一个能劝住你。关键的时候起到的作用不小。”
“如果换了别人,怕是会跟你一起攻打儒门。”
“行吧!等我伤好之后,就去儒门!”我还说着话的工夫,林霰就来了。
林霰大大咧咧的坐到我对面:“你急三火四的把我弄来干什么?”
林照道:“让你跟我们一起去半贤庄,你不是在那边有朋友吗?”
“有个屁朋友,只有冤家。”林霰道:“李魄,我劝你千万别去。”
“我跟你说,儒门里有一批人就属于什么呢?属于念书把脑子念成石头了那伙儿人。”
“我不是说儒门个个都这样,但是这样的人却占了一个支脉。就是理学派。”
我给苏苏打了一个眼色,后者趁着林霰跟我吹得满嘴白沫子的时候,悄悄绕到了他身后,从林照手里抽出她那把缠着红线的剪子,开始琢磨起林霰的姻缘线了。
林霰还不知道,我们这边在给他做扣儿,仍旧是在那给我瞎吹。
“我跟你说,理学派源自程朱理学。本来嘛!儒家思想在过去没有那么邪乎,就算是在宋代也没到吃人的程度!”
“坏就坏在,到了明清的时候,程朱理学被当时的儒家越玩越歪歪了,到了最后歪得都没了边儿了。”
“你看过《儒林外史》没?那里面有个谁来着?女婿死了,闺女要自尽殉夫,当爹的不仅不管,还大力支持。闺女一死,那老货笑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觉得有面子啊!教育出了一个贞洁烈女啊!”
“这事儿,放在理学派里都不新鲜。”
林霰说的并没有错,程朱理学的扭曲就在明清两代,尤其是清代,等于彻底阉-割扭曲了儒家思想。
如果说,明代的封建礼教是刚刚开始吃人,那么,清代的时候就已经吃出了花样儿。
我故意惊讶道:“没那么邪乎吧?”
林霰道:“怎么就没那么邪乎?我跟你说,有些人你别看活在现代,脑袋却长在清代了。”
“咱们就不说别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家能干出,客人来家吃饭,女的不许上桌的事儿吗?”
“有的人家就能干出来啊!几岁大的小男孩,都能上桌吃饭,家里老太太还得等客人吃过了,再去吃剩饭。”
“你说,这家人是不是脑袋长在清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