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耶律燕山歪戴着头盔,从中军帐中奔了出来。因为事起仓促,他只随意裹了件锦袍,外面罩着件铁甲,出了营帐便立刻坐上战马,将弯刀抽了出来,举目四顾,到处都是胡乱奔走的辽兵,整个大营四处都乱哄哄的,哪里又见得到一个敌人。耶律燕山揪住了一个将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吞吞吐吐道:“末将也不知道,似乎是敌军偷袭!”
“从哪个方向来的?”耶律燕山双目圆睁着问道。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那将军似乎被被耶律燕山的威势吓得有点懵了,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那你乱跑作什么!废物!”耶律燕山骂道,放开了她,大声喝道:“不许奔跑,紧守营寨!”周围的辽军将领和亲兵见着都统,纷纷簇拥在他的周围,不多时已经有顶盔贯甲的数百骑,在人心惶惶的中军大营中,这群骑将宛如一根定海神针,五千白甲宫帐军顶盔贯甲守在大营外面,顿时稳住了局势。
后军遭到敌军骑兵突袭,但是左军和友军也发现了敌军,大营前面,南山城头火炮齐鸣,斥候发现汉军出城列阵,似乎准备正面攻打大营。一时间,耶律燕山无从判断汉军真实的意图,只得严令各部紧守本阵。
“看清楚是谁的旗号了吗?”
“赵,,是赵德!”前来报信的辽军都这么说,耶律燕山反而放下心来。他和赵德交手一个多月,对此人也算有些了解,虽然坚忍有谋,却不是那种十荡十决的悍将。“赵德的脾性,乃是稳中求胜,绝不可能把大军浪掷在一次背后偷袭当中。十万辽军的兵力优势是不可能动摇的。汉军袭营,做的还是以攻为守的打算,只有骚扰之力,并没有一举击溃我军的实力。往高了算,汉人可战的骑兵,不过三四千而已。”耶律燕山沉吟着。或许汉军是以奇兵奔袭侧后,重兵还在正面待机而动。他当即分派下军令,自己亲自坐镇中军,宿值将军耶律尹先率五千宫帐军驱逐大营中的汉军骑兵,副都统郭保义都督火炮营,防备着汉军主力强攻前阵。
然而,中军的军令还没传出去,汉军骑兵已经沿着辽军营寨的缝隙冲到了辎重营前。大队大队骑兵开始纷纷绕着辽军的粮草辎重施放火箭,甚至有悍不畏死的汉军骑兵,冒着守寨辽军的箭羽冲近营寨,将绑在标枪头上的火油罐子扔进去。原本为了防备敌军火攻,大军的粮草顶上当涂了一层湿泥。然而,因为近日有大批到达的粮草到达,来不及按照规矩办,都随意堆积在营中,火光很快便熊熊燃烧起来。营中的辽军不得不一边救火,一边苦苦应付着敌军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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