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快退!”达鲁古拼命大声喊道,拉着苏孟朝河北岸退却。大队的辽兵溃不成军的退向河北,苏孟频频回顾。南岸河堤上,不断闪烁的铳口,在他眼中反射出跳动的火花。
南岸河堤上,宋军大声欢呼,有些新兵禁不住从河堤后面探出身来,兴高采烈的挥舞着火铳枪。战斗还没有进入白刃阶段便宣告结束,宋军伤亡的人数极少。黄河大堤下方,辽军遗弃下了无数人马尸体。在军官的允许下,老兵踏上冰面翻捡战利品。大部分火铳手烧起火堆,抱着火铳枪原地休息。夏彪又派了一小队骑兵斥候到北岸去窥探情况,以防辽军去而复至,一直折腾到黎明时分,斥候回禀辽军并没有反扑的迹象,夏彪方才下令收兵回营。
“卑,卑,....格格格,卑职,”贾元振几乎走不动路了,被人扶着过来,“参见夏大人。”
“有种!”夏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昨夜大败辽军,贾护军当报首功,今日我做东,咱们喝一盅。”周围的军官都哈哈大笑,夏彪生性豪爽,无论是做营指挥,还是统制官,所得的军饷,大都换成酒肉与部属一起吃喝了。按照东京留守司的赏格,一个辽兵人头值五十贯,相当于禁军一年的军饷。统兵官能抽得一成。昨晚这一仗,辽军遗尸七百多具,夏彪便能拿到三千多贯的犒赏。按照东京留守司开出的价格,这笔银钱足以在河南买两千多亩地。对夏彪来说,这可比从前打家劫舍划算多了。每一回打了胜仗,夏彪都挥金如土,除了部属爱将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之外,有时置宴犒赏有功军卒达数百人之众。
“夏大人,”贾元振一愣,尴尬道,“河防军中禁止酗酒,......这个,下官......”兵部为了节约粮食,也为了防止误事,在军中禁止酗酒。像夏彪这等招安悍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官,对禁酒令可以满不在乎,但出身太学,身为护军使的贾元振就很爱惜羽毛了。喝酒虽然不是酗酒,但传到赵将军耳中总归不妙,贾元振还是非常羡慕刘文谷能拜入赵行德门中的。
“什么?”夏彪眼睛一瞪,“喝点儿米酒,水一样得东西,怎称得上是酗酒?”
“贾护军是条汉子,怎地一说酒就娘们儿了?”“你去是不去?”
被这群强人几十道目光盯着,贾元振只觉比望楼上还要凶险,背上汗出,冻僵的身体似乎也需要些酒水暖暖,只好点头道:“同去,......,同去。”
“这才爽快!”夏彪一翘拇指,“是条汉子。”
于是,贾元振一边腹诽“难道不喝酒我就不是条汉子?”一边被夏彪等人勾肩搭背地拉到渡口南边的一座叫丰乐楼的茶酒店子。虽然河南破败,但此地正当南北要冲,专门做河防军民和来往客商生意,倒也生意兴隆。夏彪虽然贵为统制,却不喜坐上阁楼,带着众人在门房马道拼了几张桌子,一边盯着大堂中间木台上舞姬,一边大叫让店家将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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