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戚继光在自己的兵书之中,就强调不管什么样的将领都应该每天抽一点时间来磨砺武艺。不管是为了服众,还是在战场上用得着。
当然了,他也没有想到会用到现在。
而且即便如此最后的落点还是出了一点点小问题的。长箭即便射出二百步上下,也没有什么力道了,即便是从天上落下来也是如此,这就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想要射死人,就要选好位置。
戚继光选好的是这个使臣的咽喉。只是没有想到他最后做了一个张口抬头的动作。虽然效果更好。但还是一点点小失误。
马芳也暗暗摇头。他自己射术也是相当高明的。此刻也对戚继光佩服之极。当然了马芳也不觉得自己的射术比不上戚继光,不过是术业有专攻而已。马芳是骑将,他在马上,用得是马弓,可以左右驰射,在混乱的骑战之中,也能保证极高的命中率。但是马弓在射程上不如步弓,在马上射箭,马芳不是不行,甚至比一般的弓箭手都好,毕竟在马上都能命中,在地面上更不用说了。
只是戚继光不是一般弓箭手。
这一幕也落在俺答眼中。
俺答大怒说道:“废物。”随即转过头来。说道:“辛爱。你两次进攻,折损千余,就这个成果?我之前是怎么给你说的。”
辛爱想要说什么。
俺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喝道:“拖下去,抽十鞭子。”
俺答的亲卫立即上前,将辛爱拉下去,结结实实的抽了十鞭子。
辛爱倒也硬气,痛得嘴角抽搐,但依然一声不吭。
俺答看辛爱的目光,流出一丝心疼与欣赏。但是这一点属于父亲的情绪转瞬即逝。随即对众将说道:“诸位,而今这车阵必须攻破,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攻破。因为我们要攻破的不是眼前的车阵,而是明军的骨气。”
“没错。”萧教主立即说道:“大家也都知道,北京城坚固非常,上面炮火林立,的确,明军的京营是废物,但是靠着北京城,即便是一些老弱妇孺守城,也是万难攻下的,所以攻北京之要,不在攻城,而在攻心。”
“京营太平百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心气。而今大军一战破军,再战破阵,连战连捷之下,明军估计连与我军对阵的勇气都没有,到了那个时候,再下重注猛攻一处,不惜伤亡,足以动摇北京城。北京城毕竟太大,明军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而周梦臣在此,不仅仅妨碍我们攻城,毕竟我军从东而来,攻其他各门大有不便,攻东门是最容易的。而且周梦臣在此坚持,也让明军有一点点念想。唯有断了他们这一点念想,他们才会绝望,才会崩溃。”
“如果北京城是一位女子的话,周梦臣部,就是他最后的外衣了。扒了这一层外衣,北京就只剩下肚兜。大家都知道,一个女人脱到这个地步,她们还会反抗吗?”
此言一出,鞑子诸将哈哈大笑。
其实这种话语,却是军中最喜欢的。文绉绉的话,诸将反而不喜欢,他们喜欢浑段子。
俺答说道:“诸位明白此战的重要性就行,要以万全准备,干脆利落一举拿下,这一战要让明人丧胆。具体怎么打。萧卿,你的白莲部众可是行家,你说说。”
萧教主听了,心中一愣。不满之极,一次二次也就罢了。怎么一遇见这种要死磕的战事。俺答就让他的人马上,敢情白莲教的人就不是人了。死了就不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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