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打了个寒颤,问其他人呢。
张二举起酒杯和小马哥碰碰,一饮而下,打了个嗝,扬了扬眉毛说:“都各自追着其他人打呢。”
张二顿了顿,对小马哥说:“你要真想帮哥们,就好好念书,将来混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有个什么事麻烦你,别不认哥们就行。”
小马哥脱口而出:“哪能呢,你永远是我兄弟,是我二哥。”
当晚小马哥在张二的住处睡的,意外的是老同桌李丹妮也在,只不过二人只是默契的简单打了个招呼。
第二天一早,小马哥回学校了。
坐在九零一路公交车上,小马哥心里五味杂陈。张二已经在省城开了饭馆了,婆姨似乎也不愁找了,日子过得看起来还不错,可他小马哥还蜗在学校,不能有所作为,甚至在学校,也过得不尽人意,实在是太衰了。
至于张二最后说的“混个一官半职。。。。。。”的话,小马哥没有在意,直到放了暑假才猛然记起,幡然醒悟,细思极恐。
小马哥听高中同学小牛说他母亲和别人在延安盖楼房后,决定在暑假到他母亲的工地上干活挣点零花钱。
去了工地,小马哥已经做好受苦的准备了,却不想小牛她母亲安排小马哥和小牛去放哨。
小马哥和小牛天天坐在工地坡底的一洋槐树底下,一边喝酒吃零食,一边观察看有没有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出现,如果有,就赶紧给工地通知让即刻停工。
和小牛有一搭没一搭的拉话,小马哥知道了不少内情。
小牛母亲的合伙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在小马哥看来,这半老头子从头到脚无不写着一个字:土。发型土,穿着土,言谈举止土,甚至很粗鲁。
小牛告诉小马哥:“千万别小瞧这人,他一个人供出去六七个大学生呢,这些大学生现在都是本地各个单位有实权的人物。”
小马哥有些震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么个土老帽,竟然这么牛。
小牛明显喝多了话匣子打开关不住了:“你以为呢,这地方几年后肯定是要征的,没有康硬关系,没有灵通消息,谁敢在这无证盖楼嘛。”
小马哥听的目瞪口呆,这纯粹有点骇人听闻了,这意思是说,只要有关系,搞钱容易的很嘛。
小马哥又一次见识到了“关系”的作用,真是大开眼见,突然想起张二的话来,张二,绝不是无的放矢,完全是意有所指呐。
小马哥很想对父母说赶紧在城边买房子吧,以后肯定赔不了。但他小马哥一家始终为生活所迫,近忧常伴,无暇远虑呐。
小马哥在学校的图书馆的一本圣经中看到过有一章写的是马太效应:“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就连他所有的也要失去。”他小马哥一家就是“没有的”。
看来考公务,似乎成了小马哥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了。小马哥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小半瓶九度,感觉自己的胃在慢慢撑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