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星象观测，监测站应该是在临近北冰洋的一处无人区。大家都对地址讳莫如深，刚开始来，我就想问老师，他闪避的眼神，我知道我不必多问。
按规定，对于大致方位，我是有知晓权的。但老师不说，我只能存疑，想着凭着观测，我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监测站的人都很冷漠，除了老师和雪莉。我的工作就是简单的观测和记录，没有任何难度。
“老师，我两个孩子的学校问题……”第十天了，为了孩子的事，我还是忍不住去找了老师。
老师的办公室位于观测楼的顶层，是个可开启的圆顶玻璃房，那里有据说是老师亲自设计研发并制作的星际望远镜。
“丽华，我正想和你聊聊呢！”老师拍拍他身边的沙发，喊我坐过去。
“对你两个孩子的测评结果出来了，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老师，您说！”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老师会提出什么新奇的想法来。
“大女儿智商位于平均线之上，综合知识掌握也很全面，国内的义务教育其实也没有更多的知识可以让她学习。”老师说。
“哦，老师，就是因为M国的公立教育不太行，我有购置些书让她在家自学……”我说。
“嗯！”老师点点头，“如果她自学能力强，我建议你就让她继续自学，老师这也有一些好的教材可以提供给她。”
“是吗？老师。您也是觉得她自学较好？”我想再确认一遍。
“其实，我们这也有些从全国各地挑选的孩子在学习专业的课程，但你的大女儿，有些基础课程没有学，如果你有意让她将来也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可以给你提供些基础教程让她先自学。”
“好的，老师。”我有些激动，毕竟老大从小也和我一样对天文学感兴趣。
“至于小女儿……”
“老师，您说？”
“她毕竟还小，老师的建议还是让她在幼儿园多享受下童年的乐趣……”
“老师，她的检测结果怎么样？”
老师拍了下我的脑袋，“你想什么呢？孩子健康得很，我看她也很活泼，想让她多玩两年而已，你觉得呢？”
老师笑着说。
我舒了一口气，小女儿从小调皮，一副未醒事的模样，其实，我倒没有担心过她的智力问题，毕竟是会看人眼色的小家伙。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我回到了小木屋。
推开大门，大女儿正在壁炉前看书，炉火映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
“妈妈，你回来了！”大女儿抬了一眼，说了一句，继续埋头看书。
我把手里的菜放到厨房，又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
“你妹妹呢？怎么没听到声音。”
“她在杂物间里玩。”
“杂物间多脏啊！”
我皱皱眉，一边喊着“妹妹”，一边打开杂物间的门。
妹妹手里摆弄着一个闪亮的宽口玻璃瓶子，里面似乎是用福尔马林液浸泡着脑部组织。
我强装镇定，淡淡地说：“宝贝，你手里玩的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