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浙江总兵一职!”杨存见她有些莫名其妙也懒得去解释,叹息道:“圣旨看似皇恩浩荡,不过这里头大有文章在。我始终不是正品官居的浙江总兵,这次大演兵,有可能我敬国公府被利用了而已,所以我不甘心。”
“到底你想怎么做!”童怜虽然不谐官场之事,但从杨存的话里她也大概听出了一二。这次杨存演兵也是出于无奈,或许肃清官场以后皇家就会过河拆桥,这个总兵的帽子也不安稳。
所以,这次大演兵杨存会倾尽全力,出工不出力的敷衍虽然也没问题!可只要借肃清官场之名排除异己,大举让双极旗的老兵掌权的话,哪怕你真过河拆桥派一个总兵下来,到时这些兵都姓杨了,听声不听调的那这新的总兵权利也会被架空。
“皇家无时无刻的不忘打压杨家,我也得为自己考虑!”杨存感觉心里一阵惆怅,看着童怜的沉静如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个冲动,鬼使神差的说:“我要说我对朝廷没多少效忠的想法,始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你信么?”
“我信,你是个自私的人。”童怜有些震惊,似乎没想到身为忠臣之后的杨存会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
“一句话,帮不帮?”杨存知道自己失言了,马上住了嘴。
“你这算是在尊重我么?”童怜犹豫了一下,眼眸里突然有了几分的柔和:“如果你直接和薛利说,眼下魔教寄托于你的麾下庇佑,他断然不敢拒绝。而我早就不掌权了,为什么非要和我说呢?”
“算是吧!”杨存严肃了一下,依旧控制不住口花花的说:“这事我不想和他谈,这摆这么一活色生香的美女谈多舒服啊,而且俺想你了,顺便来看看你嘛。”
“少来了!”童怜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自然明白杨存此举是做给其他人看的,为的是巩固自己在魔教的地位,即使没了权利也没人敢不敬的地位。
魔教眼下势小,要想再次崛起谈何容易,大权旁落以后童怜不想自己成为阻碍魔教发展的累赘才搬出了南坛。只是这斩钉截铁的事看似坚决,真正让权的时候谁又没几分落寞,毕竟对于童怜而言,师傅留下的魔教和仇恨几乎是支持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这样拱手让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搬出南坛,只带着那张师傅留下的玉床。以她的身手可以为魔教办很多事,可有她在的话薛利就难免瞻前顾后,童怜现在身处一个痛苦的旋涡中。怕自己会阻碍到魔教的发展,又不甘心就这样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这种不可进也不可退的尴尬地步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魔教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你把我的话转告给薛利吧。”杨存思索着,开口说:“这事他不敢和我玩猫腻,演兵的事我是势在必行,谁和我出工不出力别怪杨某秋后算帐。”
月夜微凉,此时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彼此看了一眼,似乎不知该说什么了。
“杨某告辞了!”杨存虽然心里有些遐想,不过也不会付之行动,安静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我送送你。”童怜的神色一时有些惆怅,但还是莲步轻挪的迎了出来。
门外,龙音已经坐在了船头上无聊的玩着水花,那俩倔强的Y头被她不知道怎么吓,这会吓得蹲在角落里擦着眼泪。杨存一看是无奈的苦笑着,魔教大圣女,苗族小妖女,再加上那攻于心计的温凝若,怎么自己身边的女人个个都那么吓人。
老人家赶忙的起身向童怜行了一礼,拿起竹竿准备撑船了。杨存也不多说,上了船以后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仿佛月下仙子般的女人:“我先走了!”
童怜动人的容颜上有几分的不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启朱唇说:“有空的话过来吧,等你忙完演兵的事,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好,想你就会过来看你!”杨存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有些离别的惆怅。
小船渐渐的远去,看着灯笼的光芒一点点的变小,缓慢而又安静的进入了迷茫的水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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