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倾雪甜美的一笑,亲热的搂过了杨存的胳膊撒娇着。似乎是从小没有哥哥的原因吧,看见杨存她显得很是开心,或许也是看着别人有哥哥疼所以很是羡慕,这会小女孩心性一起说起话来更是娇嗲嗲的很是逗人。
天色已晚,那个年轻人已经捡了满满一篓子的东西,除了墨块与半废的纸张外没其他的东西。对于这边的热闹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似乎是因为收获颇丰的关系,这会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意准备离去了。
今天的诗会杨存没给面子,明显小梦然很不开心,虽然这会也不怎么气了不过始终嘟着个嘴展示着自己的小情绪。其他女孩子都是咯咯的笑着,朝她挤眉弄目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群富家小姐都没注意到那个人,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穿着太过寒酸了,那一身洗得发灰的衣服拉开了与她们之间的距离。
“这位兄台,请留步。”杨存马上喊住了那人,今天在这傻看一天了,眼下这位是唯一引起杨存兴趣的。自古读书人都讲究高风亮节,最不屑干那丢架子的事。这个诗会过后是满地的狼籍,而他却不介意捡别人剩下的纸墨,单是这一点就让杨存很是好奇。
“兄台有何指教。”那人停下了脚步疑惑的问着,态度不坑不卑。杨存此时身边跟着一群小美人像极了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这人说话的时候既不羡慕也不卑微,让人感觉更是奇怪。
文绉绉的话杨存适应不了,不过还是直接了当的问:“我看兄台捡了不少的纸张,不知是有何用。”
“家里贫穷,无读书之资。”这人倒是敞亮也不怕笑话,很心安理得的说:“这些纸张与墨块丢弃在此甚是浪费,我捡回去可为自己读书所用。不怕您笑话,我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外没别的东西,手里的银钱全换成了酒水,所以才得来这拣纸墨回去。”
小姑娘们倒算是性子不错,听到这没人目露轻视之意。杨存欣赏的点了点头,这人能说得如此的坦荡荡确实难得,一般的读书人都怕别人笑话。他有如此心胸只能说明此人应该是持才傲物不屑于别人的眼光,通俗一点的话这人脸皮厚,你们爱怎么说老子管不着也懒得理会。
“哦,兄台家里还有何人?”杨存本不该对一个臭男人这么有兴趣的,不过一想想此人的脸皮也是很厚,同道中人嘛,闲来无事关心几句又何妨。
“老父老母都过世了,就剩我一人。”这人倒也不怯,说话的时候依旧中气十足:“自居于山下小屋,闲来无事摆摊写字赚个糊口之钱。读的是杂野闲书上不得台面,行事乖张无度交不得半个朋友,一人一书,酒杯烛台,极是自在。”
“好一个自在。”杨存哈哈的大乐起来,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问:“兄台,相见即是有缘,你与杨某有些臭味相投。找地方喝一杯怎么样,倒不敢说什么不醉不归,不过我对兄台那杂野闲书极有兴趣。”
“你请客?”这人倒不客气,马上开口说:“阁下看起来也是有钱人家,吃你的喝你的在下倒不会客气,只是如是入夜微醉的话,阁下得找辆马车送我回去。我可不想学那一代诗圣,酒入仙境,最后失足跌河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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