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您看这江南各省,哪省最是富裕,兵马最多?”其中一个兵部的官员立刻在旁窃笑道:“长江流域,两岸富饶,江南尤以苏浙两省为最。其他各省纷纷以这二省马首是瞻,自然这江南之行,不管是兵马钱粮,苏浙二省乃是重中之重。”
“哦,还请赐教。”梁华雄摆出一会好奇的模样,不过那贼笑证明他已是心里有数。
杨存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郁闷不会真和老子有关吧。
“不瞒大人,我们对这调兵之事,可没多大的指望。”几个官员互相一看,其中一位开了口:“要知江南各地的总兵都不是善诧,调走了人家的兵等于砍了领取饷银的人数,这事匆忙而为是断不可行的。”
“是也。”陈老抿了口酒,叹息道:“温大人之计,下策也。兵部与户部虽是同行,可貌合神离终是成不了事,这调兵之事依老夫看来肯定是不了了之。”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似乎是说给那些容王的人听的,不过陈老感慨的也是。兵部和户部一开始就同声不同调,想从江南各地抽调人马组建一支新军那几乎是痴人说梦话,内里不团结外又要面对各地总兵的刁难,没圣旨落下这事可以说是没半分希望。
“眼下巡查使兵分几路,奔赴各省。”梁华雄为了套更多的话,马上摆出一副忠臣的模样满面庄严的说:“我等皆是朝廷的臣子,国难当头应为圣上分忧,这时候怎可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各位大人恐怕是多虑了。”
众官员默契的一笑,对这大义秉然的话很官方的恭维了一下,马上又有人开口:“梁大人忠君爱国实在是我等的楷模,可各地总兵不一定有梁大人的高风亮节。我们出发前就探讨过了,这次的江南之行绝对是无功而返,想调集兵马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位大人何出此言。”梁华雄老奸巨滑,立刻一副愤慨的模样道:“国难当头,为兵者应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才是,拿着朝廷的军饷总不能在这时候龟缩后方吧。”
“这不是怯不怯战的问题。”那人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看了看陈老还是闭上了嘴,明显是有些忌讳这老头。
十多官员一时沉吟,梁华雄举起杯来豪饮一口,马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说:“诸位大人别怪我老梁粗鲁,我们带兵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老梁身为一地总兵也有那安定地方之责,眼下兵部调兵乃是大事,还请诸位大人能解我心中之困。”
擦,你没花花肠子,你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一团乱麻都没那么夸张。杨存对于他眼下忠君忧国的态度是狠狠的呸了一口,当然了,不可能真的狠狠吐他一脸口水,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鄙视着。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们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敢开口再说半句。毕竟这一趟他们走的虽然是同一个差事,不过这背后之人可不是同一个人,只要有点什么说漏嘴的话回去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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