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数百杨家子弟都是面色阴沉,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开口询问,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对于谁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底下群情愤然,但一片无声感觉更是压抑。杨术看了看一旁锈迹班驳的剑柄,嘶着声说:“出来吧。”
屏风之后答应了一声,随即马六一脸恭肃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带着段莫两位大相师,连日的舟车劳顿赶来京城,两位大相师此时的面色苍白显得很是憔悴,虽是粗布麻衣但举手投足间依旧有那仙风道骨的风范。
“属下拜见王爷。”马六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远下江南后他摇身一变从杨二爷的人变成了敬国公的人,手持印信而来杨术自然不敢怠慢。
“叔父有心了。”杨术面色阴沉无比,轻声道:“此次若不是敬国公府传来消息的话,杨术都不知自家先祖的安眠之地被人侮辱,本王坐镇京城却是浑然不觉,想来真是讽刺啊。”
“王爷乃是杨家之首,每日操心劳累,偶有失察也是难免。”马六的话说得很是恭敬,听着杨术的自责还巧妙的为他辩解一声。
夜色之下,数百子弟持着镇王府的印信押着两位大相师出了京城,延路上准备着修缮坟墓所需的物件。九门的人一看是镇王府的人也不敢阻拦,京城的局势虽说紧张但他们首要的是警惕大批的人马入城,至于出城的话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王爷。”杨通宝有些担心:“眼下京城可以说草木皆兵,这么大的动静难免让人猜疑啊。”
“马先生请坐。”杨术客气了一下,听闻杨通宝的话时眼里凶光一现,马上不屑的冷笑说:“这点人马就猜疑上,那温家的人未免太过紧张了。倘若本王将双极旗大军调动的话,那他温迟良不是得急疯了,可笑。”
马六恭谨的坐下,抿了一口香茗不敢擅自开口。杨通宝虽然不知道内里发生了什么,但杨家的祖坟被挖那是天大的事,这会也老实的退首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位来自江南的稀客,按说眼下镇王府与江南已经少有联系,他来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马先生,冒昧一问,叔父是在多久前知道这事的?”杨术闭上了眼,态度难得的温和。
马六也没隐瞒,将杨二爷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事说来,接着又说了江南的修缮时间和通知其他二公的契机,末了才缓缓开口道:“王爷,公爷并非有意最迟通知镇王府,只是毕竟京城这边的局势太敏感了,稍有风吹草动的话公爷也担心消息走露,所以思来想去这时机是最恰当的。”
“恩,叔父心思缜密,眼下我杨家行事确实需要谨慎。”杨术眼一眯,隐隐已经猜到了原因,那时老皇帝尚在人间。
浅聊了几句后,马六从怀内掏出一封密信,恭敬的呈上后说:“此处有公爷的亲笔手信一封还请王府品酌,属下只身来京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了。”
“通宝,送一下马先生。”杨术接过密信,一时间感觉是烫手山芋一般,心里既有预感又不太愿去面对。
杨通宝将马六送走以后,很是识趣的并没回主事堂,而是继续担当起了警戒的任务。此时的主事堂内已是空空如也,镇王的寝室之内只点了一盏烛台,灯光昏暗,火苗随着夜风而又摇曳着显得有几分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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