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太太那么短命。
朱明生的父母也短命。
这个家里。只剩下朱明生做主了。
朱明生只是个商人,又不是学子或者做官的。抬小妾做继室是说得过去,不会有人取笑他的。
孙氏生了两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让朱明生后继有人。要是朱明生再取其他女人,将来孙氏的儿子们什么也得不到。
这份家业,孙氏要替自己的孩子们谋划。
故而,孙氏要狠逼朱明生,让他就范。
丈夫越昏聩,孙氏越高兴。
“陈东家,用什么方子?”孙氏听到朱明生问那个蹩脚郎中。
“......羊肉引发的热毒,草药无济于事,需得用寒性的东西。鸭喜水,故而鸭粪最寒。您派人去寻新鲜的鸭粪,用荷叶包裹着,用粪坑的陈尿,给病家服下,保证几副下去,她的病就好了。”陈璟道。
孙氏听罢,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是什么鬼方子?
新鲜的鸭粪?
陈尿?
把她当茅坑了吗?
孙氏很想现在就爬起来,掴这郎中几个耳光,让他回去好好念念药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朱东家,咱们借一步说话。”陈璟说罢,给朱明生使了个眼色。
两人从里屋出来。
孙氏竖起耳朵,再也听不到什么。
“这方子听着是有点恶心人。”陈璟对朱明生道,“病家只怕不愿意服用。可是良药苦口,您定要将她绑起来,强行灌下。我保证,两剂药下肚,她的病再也不会复发了。”
朱明生心里是觉得这方子怪恶心的。
哪有好人灌鸭粪和陈尿?
不过,陈璟这么一交代,朱明生倒觉得很是。
陈璟考虑周全。
“您放心吧。”朱明生道。
他这次亲自把陈璟送到了大门口。
陈璟和他作辞,乘坐朱家的马车,回了药铺。
见东家回来,朱鹤几个人都围上来,问陈璟,朱家的姨太太到底什么病。
“是装病。”陈璟笑道。
朱鹤等人微愣。
“您点破了?”朱鹤问陈璟。
“没有。”陈璟笑道,“我只是出了个法子,让她装不下去。”
“什么法子?”小伙计也问。
陈璟就把自己的“陈尿送鸭粪”的方子,告诉了他们。
几个人愣了愣。
继而,都大笑起来。
“东家这方子妙!”朱鹤拊掌,“若是还装病。就要灌陈尿和鸭粪。不想灌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唯有病愈这条路了!就是阴损了点。”
“那女人着实太过分,故而想整整她。”陈璟笑道。“才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等着把,过不了几天。她的‘病’就去痊愈了。”
他又把孙氏抱着孩子,在雪地里冻,孩子哭得嘶哑,差点冻僵的话,告诉了朱鹤他们。
朱鹤几个人听了,都咋舌。
“这么狠心的女人,真该好好整整她。”朱鹤义愤填膺。
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要是他的小妾这么折腾他的孩子,他都要气死了。
陈璟点点头。
——*——*——
朱家那边。孙氏破口大骂,说陈璟的方子是胡扯,故意害她的。
“哪有用鸭粪做药,用陈尿做引子的?”孙氏凄厉大骂,“那庸医要害死我,你们也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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