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有什么闪过,萧水将沈伏息扶到栏杆边坐下,自己回到唐雪衡面前,她猛地跪下去,膝盖接触地面的响声清晰传入唐雪衡耳中。
“你……”唐雪衡想说什么,却被萧水打断。
“求你。”萧水竭尽全力抓住这唯一的希望,“求你,救他。”
永远不要怀疑唐门的毒药天下无双,那是关乎性命的豪赌。
——萧水她赌不起。
唐雪衡静静注视萧水许久,欲盖弥彰道:“在下不是说过了,在下是不会让沈宫主死的,只不过是……”
“放过他,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萧水抬头看着他,“什么都可以。”
沈伏息的毒开始发作,痛苦不堪,他喉咙里发出低吼,身体使劲一挣向萧水抓去,无奈他双腿已没多少力气,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他想走的更远一些。
“不要……求他……”
——此刻的沈伏息已经走不动了,他跌倒在地,勉强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萧水泪眼模糊地跪走到他身边,她扶住他,低低呜咽,不能言语。
唐诗诗红着眼别开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唐雪衡却异常兴奋,他手下一使劲,窗框的木头立刻被抓了下来,他使劲一丢,砸在沈伏息头上。
沈伏息额头立刻流下鲜血,染红了他的眉。
“你干什么!?”萧水转头大声质问,眼睛都哭肿了。
唐雪衡只觉好笑,“萧水,你是我的未婚妻,竟当着我的面为别的男人哭泣落泪,你又在干什么?”
沈伏息意识开始模糊,他朦胧中似乎听到唐雪衡在说什么“未婚妻”……他本能的抓住萧水的手,可下一刻手中却空了。
“记住,你是唐门的女主人,你的手只有我一个人能牵!”唐雪衡扯着萧水的胳膊恶狠狠道。
这个男人不爱她,但这个男人极度热爱审美。
他不要的东西可以随意丢弃,却不准别人捡走,萧水也是一样。
他可以不爱她,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妻子爱别的男人。
更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水冲他嚷嚷,使劲挣扎,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即便沈伏息替她接了琵琶骨,又学了些许武功,可与常年习武的唐雪衡比起来,还差的太多。
“不知道?那我便让你知道知道!”唐雪衡朝后一伸手,“诗诗,把信拿来!”
唐诗诗下意识将信封递过去,但动作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下。
唐雪衡转过头去,冷声道:“你又在磨蹭什么?小心我把你和沈伏息一起做成人偶!”
唐诗诗倒吸一口凉气,唐门地宫里的那些人偶她是见过的——只有真正见到过的人才能体会那些东西的可怕!
……她立刻低手将信封给了唐雪衡。
唐雪衡回首将信封随意扯开,他和唐诗诗来时就已服过解药,这信封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萧姑娘应该识字吧,那就请您自己看清楚。”唐雪衡将信封里薄薄的信纸摊开,萧水望去,眼睛和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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