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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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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消沉的亚伦特,你该做什么呢?】

  A:维持现状,潜意识里,你很喜欢亚伦特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情况。

  B:劝说亚伦特结交新的朋友,敞开心扉,尝试着帮助他融入课堂。

  C:表达自己的担忧,却并不主动要求亚伦特改变做法。

  最终,你决定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至于亚伦特打算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身为他好友的你,也不应该过多干涉。

  礼仪课后,你找到了亚伦特,表示希望能与他谈一谈。亚伦特看了看你,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那般,苦笑着抓了抓头发。

  亚伦特:“啊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埃德蒙你担心了很久了吧?”

  你:“是的,亚伦特,虽然我知道你与黑袍学院的同学关系一直不算好——这也不怪你,但是你也不应排斥所有的学生啊。”

  亚伦特走到树荫下,阴影遮住他年轻而英俊的面孔,那双总是闪着光亮的棕色眼眸却似乎沉淀着阴暗的雾霭:“我只是有点厌烦。”

  你:“厌烦?”

  亚伦特:“是的,厌烦人群。”

  你有些吃惊。

  亚伦特:“我从来没有感觉人类是这么一种自私而恶劣的生物,以践踏别人取乐,以看别人痛苦而自我满足。那些家伙、又有什么资格与权力去评判他人?”

  你不知该如何安抚已经钻进了牛角尖的亚伦特:“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其他学院的学生还是很友善的……”

  亚伦特:“只不过是因为我与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罢了,况且,那也只是带着伪善面具维持的表面的和平。我听过他们在背地里是怎样议论我的,所谓的同情、所谓的怜悯,不过是自认为高人一等、高高在上的施舍罢了。”

  你:“但教授们一直在鼓励你、帮助你。”

  亚伦特:“只是因为我的天赋,那可笑的、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他们寄希望于我能因为这天赋而一飞冲天,然后他们便能功成名就。但这种希望又能持续多久呢?一年?两年?甚至连几个月都无法保持?如果我一直做不到的话,最终也只会被放弃,然后被学院除名。”

  你不能反驳亚伦特的猜想,因为你知道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学校是教授魔法的地方,如果亚伦特一直都无法使用魔法,那么他就不可能一直在学校呆下去。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学校的制度就是如此。

  你:“你太偏激了,亚伦特,总是看到糟糕的一面,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许大家都有着私心,但我肯定还有人是对你抱着真诚的善意的。”

  亚伦特轻轻一笑:“比如你,我知道。”

  你:“是的,比如我,但也不仅仅是我——”

  亚伦特打断你的话:“那就足够了。我有你陪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只有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

  你有些无奈,你觉得自己这次的劝说应当是失败了,亚伦特显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态度和做法。

  亚伦特:“对不起,埃德蒙,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已经做不到毫无芥蒂地朝别人微笑了。只要一想到他们的面孔下也许隐藏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你叹了口气。你觉得,亚伦特是一个很纯粹的人——那种容不得任何杂质的纯粹。从前的他是善良、开朗、友好,是因为他看谁都是友善的,而一旦他认定别人的友善是伪装的、是肮脏的,那么他宁愿一点也不接受。

  你:“好吧,我明白了,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觉得好,那我会支持你的。”

  亚伦特把你抱进怀里,有些无力地将头靠上你的肩膀:“有你在真好,埃德蒙,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坚持下去。”

  你伸出手,回抱住亚伦特,安抚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自从与亚伦特深谈一番后,亚伦特的改变更彻底了——或者说,他不会再因为害怕你担忧而刻意伪装成原本的模样。除了面对你,亚伦特几乎再也没有笑过,当然,对待教授们时,他仍旧维持着恭谨的好学生面孔,但在其他学生们面前,他已经学会了用冷漠、讥讽,甚至恶意去维护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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