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觉得硕亲王爷的脑袋有些不好使,竟立一个低贱的舞女为侧福晋,即便如杏儿这等丫环也明白这不合规矩,不过,此举无疑给了她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丫环们一个愿想。
连一个低贱的回人舞女都可以成为主子,而丫环出身的下人,相信也可以做到。
杏儿以为只要时机成熟,福晋就会将自己许配给贝勒皓祯为妾,然后凭她的心机手段,一步步接近她想要的目标。这是杏儿想要的人生,不甘一生沦为奴,然后只能等着主子心情好,将她许配给一个奴才。她要做主子。皓祯贝勒对杏儿很好——事实上某人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很好,没脑子的不分主仆、不顾身份差距,没有一点皇亲国戚的派头,说好听点是待人与善,随和,难听点就是没有贵族教养——所以,杏儿一直以为会这么下去,直到一次,贝勒又趁机偷溜出王府,回来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贝勒开始变得天天往府外跑,并且一去就是一整天,后来连阿克丹也跟着出去,然后回来后阿克丹的脸色不怎么好,小寇子那没脑袋的奴才总是一脸洋洋得意,贝勒爷的心情更是好得笑容不离。杏儿心中疑惑,很快便从小寇子那儿套出了话。
原来,贝勒爷有一次去天桥的龙源楼“透透气”时,遇到一个叫白吟霜的江湖歌女。
不久,贝勒爷明显的沉溺于“爱情”中了,一颗心全系在那个叫白吟霜的女人心上。于是,事情仿佛朝着一种被命运安排好了的轨迹运行,皓祯被柔弱纯洁、傲骨风仙的白吟霜吸引了,爱白吟霜爱得近乎愚蠢的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大咧咧的跑去恳请硕亲王福晋倩柔让一个江湖歌女进府。福晋表面上仁慈善良,对儿子极力安抚,不忍心儿子受苦,其实早已动了杀心,杏儿对此是乐见其成,见福晋为皓祯伤神,偶尔也进进馋言,句句说到福晋的心坎去。
因为不忍怫逆了儿子的心,硕亲王福晋倩柔决定带着几个心腹去潜龙楼会会那个白吟霜,期望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上将白吟霜驱离皓祯的世界。
后来的事情,着实是混乱又出人意料。福晋以为的一心想进府做主子的下贱歌女其实对她们不屑一顾,出口成讽,句句带刺,还有对皓祯明明摆摆的唾弃。
最后,不欢而散。
只一眼,杏儿便知道自己憎恶白吟霜,没由来的。
白吟霜长得很有江南温软女子的韵味,不说话的时候,柔弱天成、楚楚动人,很能激起男人心中天生愚蠢的冲动保护欲(某耗子的行为充分表现出这一点),美丽更甚自己。唯一让人觉得受欺骗的或许是她眉宇间不相衬的凌厉果决,本是多情的杏眼里,掩藏着火焰般的生命力,似乎只要一个不小心,这名女子就会对侵犯了她的地盘的人施以雷霆万钧的手段。
这不是个纯洁无辜的小兔子,而是一头压抑着本性的猛兽,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有被兽撕碎的危险。
杏儿没有缘由的憎恶白吟霜(当时的罗衣),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江湖歌女,连自己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凭什么那么嚣张,凭什么让皓祯贝勒倾心,为她要死要活?凭什么让福晋对她又恨又爱,几次不忍心下杀手?凭什么轻易可以得到自己汲汲营营的东西,却又不屑一顾,凭什么……
杏儿憎恶白吟霜,又庆幸白吟霜识时务,没有肖想皓祯(?)。这个暂时没有威胁的敌人杏儿可以先放到一旁,要对付的是皓祯将要娶的女人——荣亲王府的郡主,一个皇家真正的高贵的格格。杏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当上嫡福晋的,且杏儿的目标也不是嫡福晋。她要做的是得到贝勒爷的宠爱及贝勒爷授予的权利,嫡福晋只是个对外的摆设。
杏儿决定要一步步的对付同样极有心机手段的荣亲王郡主,两个女人同时有自己的优势,不过杏儿更胜一畴。杏儿是在硕亲王府长大,了解硕亲王府,与下人间交情甚好,可以很隐秘的做一些事情。敏柔郡主比杏儿想像的还要聪明,杏儿无法接近她,或捉到她的把柄,只能先保证自己在未成为皓祯的妾和未生出孩子前,也让郡主当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杏儿在郡主的膳食里每天下一点药,只一点点不会死人,却会让女人不孕不育。敏柔郡主在爱情面前也是个傻子,自以为是的想接近皓祯、夫妻和睦,所以对皓祯院里的丫环奴才很和善纵容,甚至对小寇子完全没有防备,每天吃下小寇子送来的加了料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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