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沈廷钧跟过来,将伞重新罩住她。
玉烟以前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感受到的只是他心里的无奈。今天再听,却觉得在那无奈的背后,好像隐藏着某种宠溺。他对她,可是已有情?不然除夕夜的大火,他何以那般激动?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一个女人,在他,应该是第一次吧!而她,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拥在怀里,应该也是第一次吧!危难时刻彰显真性情,只是,他和她,真的可以吗?
玉烟抬头,看着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忍不住伸手触摸,麻麻痒痒的感觉便顺着指间传遍了全身。她赶紧撤手,却被他猛的握住。
接触到那一同被握在手里的金珀,玉烟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道:“元朔月可曾来找过你?”
“没见着!你回来之前,我也回来没多久。问她做什么?”沈廷钧在心里叹气,这算是故意煞风景吗?
玉烟猛的抽出手,冷了脸道:“赶紧派人去公主府问,若是不在那里,可能要出事!”
“来人!”沈廷钧一喊,眼前就突然多了两个人。
玉烟讶异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廷钧道:“你们赶紧去一趟公主府,问一下王大,朔月公主有没有在府里。”两人接令,蹭蹭的就跑了。“现在放心了?除夕夜的事我决不允许再发生!”所以,在王府里,加派了大量的人手,明的有,暗的更不在少数。
玉烟皱眉,道:“你今天是真的爽约了吗?”一个处事严谨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放人鸽子。
沈廷钧道:“我去了!又找理由回来了。”以前跟那帮人喝酒,就算不尽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场。可是今天,他最想呆的地方竟然是王府,一个充满了她气息的地方。尽管他极力否认,但心还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哪里?你们聚会的地点在哪里?”玉烟着急的问。
“俱全楼!”沈廷钧答,“怎么了,你?”看她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
玉烟道:“元朔月极有可能去了俱全楼,咱们赶紧走!”
“玉儿!”沈廷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玉烟的身子一震,看向他,问:“你是在叫我吗?”
沈廷钧红了脸,他也没想到那声称呼会喊得如此顺溜。“朔月不是小孩子!她在这京城一向都是横冲直撞惯了的,从来都是她惹别人,没人敢惹她。”
“那是在以前!”玉烟强调。
沈廷钧道:“当然你除外!”
玉烟叹气,道:“好吧!我们就来说说你手中的这串金珀,它之所以能镇住你母亲,是因为她原先的主人跟元朔月长得很像!”这就是当初她无惧于元炫彩的雷霆震怒,敢下赌注原因。当日在每心庵中,看清那个庵主的容貌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再联想到夜袭,所以断定那个庵主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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